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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骑着追风往雪雁山而去。雪雁山终年积雪，寒冷异常，附近人烟稀少，只有大雁在雪白的山头飞来绕去，故名雪雁山。陆云轩和厉柔花了十五天的时间赶到那里。临上山之际，他和厉柔先到临近的镇上添些必备的东西，又写了封信托人带回枫林山庄。
一切就绪之后才准备上山。
“绛
花顾名思义，花
鲜红，黛眉草则呈青绿色，两者向来依傍而生。这两种花草属于极为
寒的毒物，正好用来克制『泣血杜鹃』的热毒，听说向来生长在
寒之处。”她解释道。“我们先往寒潭附近找去好了。”
一连三、四天他们找遍了雪雁山上的临水之处。但始终一无所获，放眼望去都是白雪封冰，连棵草都很少见到，何况绛
花和黛眉草。晚上，两人在猎户所搭的小屋里休息。半夜里，陆云轩觉得伏在怀里的厉柔隐隐
动，似在低泣，便抱紧了她，柔声道：“傻柔儿，你哭什么呢？咱们还有明天，一定会找到的，你放心好了。”“是我害了你…”她哽咽道。“都是我…”
“胡说！”他安慰她。“乖！快别胡思
想了，多休息休息，明早才有力气去找解葯。这才是最要紧的。是不是？快睡吧！”他轻轻拍哄着她，直到她睡着。自己却看着她的睡容，彻夜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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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是他们毒发的最后期限。未到傍晚，厉柔便已不支。陆云轩见她面色惨白，
气微促，心中也明白是不可能及时找到绛花、黛眉草了。他扶着厉柔坐下，蹲在她面前，温柔抚过她的发际。
“柔儿，咱们总是尽了力，既是天意如此，那也就罢了！”他紧紧看着她，舍不得移开视线。
两人能相互对望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厉柔一语不发，怔怔地落下泪来。“对不起…”
陆云轩微笑着摇摇头，柔声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把你看得比我的性命还重要。”
厉柔悲喜难言，心情
之下毒
往上冲撞，鲜血开始不住地从嘴角
下来。“大…大哥…”她每一次开口，嘴角都迸
出更多的鲜血。“柔儿，莫怕，大哥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你别怕。”陆云轩知道时候到了，轻轻地替她擦掉嘴角旁的血渍，抱起了她。“大哥带你去找个仔地方，一个不会让别人打搅的地方。”
他抱着厉柔走了一段，渐渐自己也觉得气
晕眩起来。他靠着山壁休息一下，却没想到这么一靠，山壁马上落下一大片白雪，他们俩都吓了一跳，连忙挣扎着向旁边跃开。结果，壁岩上松动的白雪落尽，却
出一个山
来。彼此互望一眼，心里均想：刚好找到一个现成的墓
。陆云轩抱起了厉柔，让她拿着火褶子照路，然后直直走了进去。
山
里面居然颇深，他们往里面再走了一段，忽尔听见滴滴落的水声，这才发现里头竟是个钟
石。那些垂掉而下的钟石，尖端蕴着一颗颗晶玉般的水珠儿，滴下来便成一洼洼的小水潭子。在微微的火光照
下益发显得晕绮神秘、瑰丽奇特。他们俩不约而同被眼前的景致给吸引住了。
“好美，是不是？”陆云轩轻轻道。“上天总算待咱们不薄，临死之前还赏咱们这么一块净地。”
厉柔却没答话。
陆云轩低头看她，见她眼睛直直地盯着左前方。心想她恐怕不行了，便柔声道“柔儿，你怎么样了？那边有块大石，咱们到那儿歇歇，好不好？”
“大哥…”厉柔的声音有些发抖，眼睛仍凝望着前方。“你看。”她指了指前面的一小块洼地。陆云轩顺着看过去。
那片洼地上略积了水，有几枝带着青叶的小红花长在
地上，随着滴落下来的水珠儿，轻轻颤动着。绛红，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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