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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意外邂逅
 天津,知府衙门。

 天津港地处渤海湾西端,位于海河下游及其入海口处,是环渤海中与华北、西北等内陆地区距离最短的港口,是北疆首府燕京的海上门户。云铮刚一接管北疆大权,便以河北巡抚的身份下达了扩建天津港的命令,至今也已经一个多月了,这次他是特意前来视察扩建工作的。

 从前云铮在北疆极为自如,无论何时何地,自己都可以去任何地方,却不料现在大权在握之后反而不如过去自在。这次他来天津视察,身边上下都极力劝阻他单独出外,深恐这位少帅出了哪怕一点点差错,并且他们理由还很充足:你云少帅遇刺可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好歹还是在外地发生,若是在北疆的地盘上遇刺,叫他们这些人的脸皮往哪放?云铮**无奈,只好“认栽”

 天津府的知府何益大人更是一天到晚除了睡觉之外,片刻不离云铮左右,仿佛成了云铮的尾巴,让云铮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便对他说自己每天午后都要小憩片刻,让他也去休息一会。等何大人下去休息,云铮瞅准机会,趁没人注意,从花园翻墙出去了。他此次住的就是这位何知府的府邸,天津此刻并不繁荣,这知府的府邸也占地不大,家将们和白衣卫、鹰扬卫的军士只好在府外守卫,对于自己带出来的兵会怎样设防,云铮根本不必观察就能清楚的知道,此时路闪过两队巡查的士兵,径直向闹市去了。

 云铮出府后刚拐了个弯,却看见白丰义负手站在街口,满脸阴沉。白丰义的年纪云铮也说不准,看上去不过一中年文士的模样。云铮认识此人不久,但据云岚介绍,他在云家作为类似供奉的存在已经二十年了,乃是隐藏的三大高手之一,此番云岚南下,白丰义留在燕京负责云铮的安全。

 作为三大高手之一,能够此刻出现在自己面前,云铮便不觉得惊讶,他知道白丰义是受自己爹娘所托照看自己的,便笑呵呵的打个招呼:“今天天气不错啊,白**用过饭了吗?”

 白丰义有些恼怒地看了云铮一眼。方才他刚端起饭碗,却发现云铮不见了,知道这位少帅爷肯定想溜出去,连忙赶到这里来等他。

 云铮走过来笑着道:“看白**的表情就知道,白**为我云家**劳得快茶饭不思了。听这里下人说天津城内个听涛阁,是位退隐的御厨开的,名声远扬,既然出来了,今天小子作东,孝敬一下白**。”

 白丰义顿时哭笑不得,他对这位少帅还真没办法。这位少帅的脾**有些古怪,有时严肃有时搞怪,不过这几天来他也呆得有些闷,也想出来走动走动,他知道云铮此刻的武功实际已经极高,加上有自己陪着,应该不会有事。

 白丰义等三大高手在云家地位特殊,白丰义对云铮也没有其他人对少帅的那般敬畏,他只听从云岚的吩咐,对云铮并不算多么客气,闻言皱眉道:“即便要去,难道少帅认识路?”

 云铮笑道:“我不认识,可它肯定认识。”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抛了一下,向路边一个小孩说道:“带我们去听涛阁,这钱就是你的。”

 小孩两眼放光,很痛快地把两人带到听涛阁。

 听涛阁生意果然火爆,底楼已经坐满了人。云铮看了看,向门口店小二问道:“楼上还有没有雅间?”

 店小二有些为难道:“楼上也已经满了,要不两位在楼下与人搭个桌吧。”

 云铮微微皱眉。这段时间他云少帅可说是享尽荣华,不知不觉中已养成了富贵人的**子,一听要与他人拼桌吃饭,总有几分不情愿。便回头对白丰义说道:“白**,我们先到楼上去吧,也许有人快用完餐了。这边实在太吵了。”

 白丰义倒无所谓,便随着云铮上了楼。小二见两人衣着鲜**,不敢随意阻拦,只好也跟着过来。

 那小二倒并未说谎,楼上的雅间也均已坐满,而且大都用餐不久。云铮在过道里来回走动,颇有些不耐。

 突然云铮在一雅间门前站住,凝神听了听,猛然将门拉开。

 小二吓了一跳,暗暗叫苦,忙上前想对雅间内的客人陪不是。

 只见云铮却冲里面笑地说道:“好啊,你们两个也在这里。”

 白丰义走过来一看,只见云卫离跟宁鹏轩坐在里面呆呆**。

 云铮掌握大权之后,云卫离跟宁鹏轩这两人如今也是水涨船高,云铮参与地方官员宴请时一般都带着他二人出席。那些官员不敢对云少帅放肆,对云卫离和宁鹏轩就不客气了,左一句年少有为,右一句俊颜才杰,将两人灌得不知东南西北,已经几几乎未曾进食粒米,满肚子装满酒水。今天好不容易溜到这等听涛阁吃点清淡的小菜,不料却被云铮撞见。

 云铮说完便不再理他们,径直走了进来坐下。陪云宁两人过来的还有此次随行的云府管事李大善,连忙站起来为云铮桌前清理一下。

 白丰义也不客气,自寻位子就坐。云卫离和宁鹏轩见云铮自顾自坐下,却是不敢怠慢,忙起身行礼,并请他入上坐。他二人对白丰义也十分客气,因为他不仅也算两人的长辈,身份在云家也颇为特殊,即便云岚也对他客客气气,他二人自然也颇为敬重。

 云铮一拍桌子,对门口小二说道:“把好酒好菜全端上来。”云铮此刻不缺金银,他也不是喜欢动不动就搞什么亲民形象的人,该放开吃喝的时候从不亏着自己,此刻自然要把威风摆足。

 宁鹏轩看了他一眼:“风哥要喝酒?”

 云铮摆手笑道:“我就不喝了,酒是给白**叫的,我这儿只吃菜。”

 听涛阁生意虽好,但上菜速度仍很快,不一会儿就端上来五六个。云铮和白丰义大块剁颐,吃了半晌,见另外三人其不动筷,云铮奇道:“你们怎么不吃。”

 云卫离跟宁鹏轩两人原本就是出来想吃点清淡味的,哪知道云铮一来又是一顿大餐,两人看着满桌大鱼大,感到阵阵反胃。云卫离强笑道:“少帅和白**吃吧,我们已经差不多了。”说完端过一盘素菜,吃了几口。

 白丰义突然脸色一凝,放下筷子道:“少帅,有十几人带着兵刃上来了。”

 李大善有些紧张,起身站到门口戒备。

 云铮仔细听了听,果然有些人上来了,但他江湖经验浅薄,听不出来人是否带了兵器。

 白丰义见云铮皱眉,知道他没有听出来人身上带有兵器的情况,淡淡道:“白某行走江湖多年,这点情况是不会听错的。”

 云铮点点头,并不反驳,他知道白丰义能被父帅这般重视,江湖经验自然极为丰富,他既然说得如此肯定,此事必然不假。

 房门突然被推开。一大汉挎佩刀,大喇喇地说道:“听涛阁已被展府包下,你们几个速速离开。”说完,看也不看站在门口的李大善,转身走了。

 云卫离和宁鹏轩脸色一变。他二人随着云铮这么久,身份乃是云少帅亲信,在北疆地位甚高,虽不能说是仗势欺人之徒,但也不是好相与之辈,刚才那大汉如此无礼,俩人生平也是第一次遇见。特别是宁鹏轩,他在苏州便是堂堂听水山庄的大公子,即便苏州知府对他也是客客气气,跟随云铮之后“少帅表弟”、“随身近卫”等身份更是让北疆众将对他格外亲切客气,他如何忍耐得了?

 宁鹏轩看了云铮一眼,见风哥恍然如没听见一样,仍在那里有滋有味的吃着,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沉声道:“李管事你坐下,我们继续吃饭。”

 云卫离也并不说话,他虽比宁鹏轩敦厚些,但人家已经欺到头上了,他也不至于忍气声。

 云铮闷在府里多,难得出来,见有人居然找碴上门,一想到饭后居然还有场好戏可看,不由大感兴奋。

 过了没多久,那大汉在外面转了一圈又回来,见这几人仍在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双目一瞪:“你们几个怎么还不走?”

 宁鹏轩头也不抬道:“滚,叫你们主人来说话。”

 那汉子大怒,骂道:“妈拉个巴子,你们是什么东西。”举步上前就准备掀桌子。

 白丰义昔日也是嚣张惯了的人物,见此人举止鲁,微微皱眉,食指连弹,桌上两筷子嗖嗖飞出,贴着那大汉鬓边飞过,深深没入墙内。这还是他近年来藏身云府,修身养**火气大减的缘故,否则这两筷子就要了那人两颗眼珠子。

 那大汉回头一看,登时面如土色。云卫离宁鹏轩和李大善击掌大声喝彩。

 那大汉哆哆嗦嗦地退了出去。宁鹏轩取过两酒杯,示意李大善为三人倒上酒,和云卫离起身道:“白先生神功惊人,能得先生看顾,实是少帅之福,我们二人也能偷懒一二,且敬先生一杯。”

 白丰义微笑将酒饮尽,道:“雕虫小技耳,只可用来吓吓那些狂妄之徒,何足挂齿。”

 云铮撇撇嘴,并不说话。

 笃笃。

 一青衫人站在门口,向屋内抱拳道:“在下天津梅府管事梅三盛见过各位,先前下人有得罪之处,敬请诸位原谅。”说着偷偷斜眼看了看那齐没入墙内的筷子,不惊异之

 白丰义突然想起了对方的来路,暗笑自己久不入江湖,道上的事差不多都快忘了,这天津梅府与燕京相距如此之近,自己方才竟然没有想起。天津梅府乃是武林六大世家之一,当代家主梅一亭是白道有数的宗师级高手之一,祖传武功“梅花三弄”威振天下。

 白丰义虽已了解对方是何许人,却并未放在心上,即使梅一亭亲至,他也未必怕了,何况只是个小小管事。而且这些白道世家家大业大,除非本身便有官府身份,否则历来对官府十会忌讳,白丰义才不信他们胆敢得罪当朝太尉的公子、北疆二省此刻的大权代掌者。

 那青衫人梅三盛见无人搭理他,心中微怒。他江湖经验丰富,目光老到,见白丰义坐在首座,年纪为众人之长,而且虽作文士打扮,但仍有几分江湖气息,上前行礼道:“这位大侠,梅三盛此番有礼了。”

 白丰义把玩着酒杯,慢地说道:“大侠?呵,在下可当不起。”

 梅三盛一愣,说道:“那这位…先生,我家大少爷准备在此宴请一位远道而来客人,这客人地位尊崇,来历非常,因此想包下堂堂阁,请先生看在天津梅府的面上,包涵一二,这桌酒钱就算上我们梅府账上好了。”

 一旁的李大善看云铮虽然面无表情,但表少爷宁鹏轩却是脸色不善,喝道:“那就让你家少爷来说话,你还没资格。”

 梅三盛强抑心中怒气,冷笑道:“诸位朋友这是不把梅府放在眼里喽,我家少爷是何等身份…”

 宁鹏轩一拍桌子,喝道:“那你知我们是何等身份?”

 云卫离也有些不快,道:“还不出去,叫你家主子过来。”

 梅三盛见这几人听自己报出梅家仍不为所动,不由恼怒,可掂量了下自己决非那中年文士之敌,只好冷笑一声:“那就请诸位稍候。”

 云铮连忙吃了两口菜,拿起面前的空盘子运劲扔向梅三盛,人畜无害地笑道:“顺便把空盘子撤了。”

 梅三盛下意识伸手将盘子接住,没想到一股大力涌来,措手不急之下,连退好几步跌出门外,若不是在门边扶了一把,只怕就要当场出丑。

 梅三盛脸色大变,心知就算这年轻公子都自己也万不能敌,只得带着众人下楼去了。

 宁鹏轩见那梅三盛被云铮一个盘子就砸了出去,有些羡慕,道:“风哥武功进步之快实在让人羡慕。”

 云铮轻笑道:“鹏轩莫要着急,其实你的武功基础打得十分牢固,后成就定然了得。”他停下筷子,想了想道:“忠老诚老的龙象神功,鹏轩你也学过吧?”

 宁鹏轩点头道:“风哥法眼如炬,小时候我便学了龙象般若神功为内力筑基。”

 云铮笑了笑:“难怪我见你的剑法中带着一股磅礴的浑然之气,恍若天成,原来是有龙象般若神功的气息在里面,这便是了,好好练吧,莫要辜负舅舅跟二老的一番心意。龙象般若我是不懂的,但若是剑法上有什么难处,倒是尽可来问我,宁家剑法我倒是也练成了。”

 宁鹏轩一喜,继而一惊:“宁家剑法风哥大成了?”

 云铮笑道:“我练剑后天条件很好。”他的意思是有水犹寒这个剑神做**,其他什么剑法都难不了了。

 宁鹏轩一想也是,再一想便觉得风哥当真厉害无比,连自己父亲也没大成的宁家剑法,他却已经练成了,风哥也不过二八年纪,真是叫人无话可说。

 云卫离在一旁虽也有些眼热,但他向来自知,自己的武功都是少帅传授,既然少帅如此厉害,想必自己所学也差不了,只要努力去练,后定然也有成功的一

 一个清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在下天津梅临东求见。”

 宁鹏轩笑道:“刚才都已来过两次,何必如此娇情,进来吧。”

 “既然如此,梅临东打扰了。”说完,一个白衣青年缓步走了进来。

 云铮暗暗喝彩,这青年简直符合他心中完美少年侠士的形象:一身白衣,相貌英俊,手持折扇,彬彬有礼。除了那把扇子之外,几乎就是他自己的翻版,不过现在中秋都已经过了,北方气温早已变冷,拿把扇子也太假了点吧。

 梅三盛原本跟在梅临东身后,此时上前一步向众人介绍道:“这位就是武林四公子之首,天津梅家大公子梅临东。”

 梅临东板,张开折扇轻轻扇动,微笑地看着众人。

 可令两人失望的是根本没听到熟悉的“久仰”声。白丰义是不屑说,云卫离对江湖习俗一窍不通,况且一个地方豪绅的儿子还未必能让他看得上眼。至于宁鹏轩,他还真不知道一向排在听水山庄股后面的天津梅家的公子怎么就成了什么武林四公子之首了,按着家世来说,自己听水山庄大公子,似乎也该上榜才是,怎么自己一点都不知道?云铮则用看白痴的眼神盯着梅三盛,刚刚这梅家小子已经自报过家门了,还用得着再这么正经得介绍嘛“武林四公子”?这也未免太俗了些吧。

 梅临东的折扇渐渐扇不动了,咳嗽一下道:“方才府中家人过于失礼,敬请诸位见谅。”

 云铮懒懒地说道:“这句话方才你身边那位已经说过了,换点新鲜的吧。”

 梅临东仔细看了看云铮,有些不大相信刚刚就是这俊雅少年用盘子将梅三盛砸出门外的,笑道:“这位小兄弟真有趣。”

 云铮见他老气横秋,心中不喜,皱了皱眉头,低头继续吃菜。

 李大善见少帅跟几位头脸人物都不再说话,便自觉起身拱手道:“这位公子,我家少爷在此听涛阁用餐,贵府属下三番两次前来驱赶,不知这天津府是没有王法,还是你们梅家说的就是王法。”

 梅临东有些尴尬,道:“天津府乃我大魏领土,当然有王法。但本公子要接待贵客,想要包下听涛阁也是征得此地管事之人许可,付足了金银,才命下人告知客人的。”

 李大善冷笑道:“是告知吗?在下看来是逐客吧。”

 梅三盛怒道:“你只不过是个下人,胆敢对我家公子如此放肆,难道不把天津梅家放在眼里吗?”

 李大善傲然说道:“天津梅家,好威风、好气势。嘿,可在下还真就没听说过。”李大善说的倒是实话,他在云府多年,云家在北疆自然是毫无争议的龙头老大,与之打交道的全是官宦人家,天津府梅家在武林中声名赫赫,但在官府中人眼里看来,只不过一介富绅而已。

 可对梅临东和梅三盛来说,等于是当面挑衅。两人见白丰义和云铮施展武功,只道眼前这些也都是武林人士,其它人家哪有十三四岁的小孩就具有这等武功的。既然是武林中人,居然当面如此侮辱梅家,两人自然忍不住顿时大怒。

 梅三盛首先忍耐不住,上前一掌劈向李大善,口中骂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奴。”

 话音未落,梅三盛眼前突然一花,只见那中年文士挡在李大善面前,不由心中一凛,忙虚晃一招,纵身向后退去。

 白丰义神色木然,见梅三盛想逃,右手突然如电伸出擒住他手腕,运劲一抖。只听一声惨叫,一条身影腾空而起撞上屋脊,房顶尘土簌簌而下,又一声闷响,梅三盛已重重地平摔在地上。

 云铮却是一声长叹,指指桌上的菜道:“白**,你用这么大劲干嘛,你看这全是灰尘,我还怎么吃啊。”

 白丰义已多年未与人动手,方才牛刀小试,心中正,不料却被云铮扰兴致,不有些郁闷。

 梅临东又惊又怒,走到梅三盛身边看了看他的伤势,发现他的右臂已经断成七八截,不由暗暗胆寒,眼前这中年文士武功之高是他平生仅见,自己万万不是对手,只有拖住他暗中派人找父亲来。

 梅临东回头向门外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领会得,偷偷地下楼去了。李大善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冷笑一声走到窗边,冲街上两人打了个手势。那两人是云府的车夫,原本在楼下吃饭,展府中人驱逐食客时,两人见主人还在楼上,不想惹事便出了酒楼。此时见李大善冲他们示意去叫人,其中一人从马车上解开马匹便往白衣卫和鹰扬卫营地去了。

 屋内梅临东向白丰义拱手道:“阁下武功高强,梅某自愧不如。不知梅府与阁下有何冤化,竟对我府中管事下如此重手?”

 白丰义淡淡说道:“他既然先出手了,在下职责所在,自然就不客气了。不下重手,难道要给他挠吗?”

 梅临东顿时无言,只好拱手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白丰义,不过料大公子也没听说过。”

 梅临东苦心思索,的确从未听说过这名字。白丰义多年前在江湖上大名鼎盛,但外界所知所传,皆是他的绰号,其本名反而没几个人知道,梅家虽然交流甚广,但仍不知道白丰义是何许人也。

 梅临东看了看窗外,时辰已经不早了。心中暗暗叫苦,他约的那人恐怕快到了,可眼前这事根本无力解决,就算父亲来了,与这白丰义动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分出胜负的。如此一来,他在那天仙化人般的姑娘心中形象要大打折扣了。

 云铮看看满桌菜肴意犹未尽,只是上面沾满了灰尘无法再吃了,只好站起身来道:“卫离鹏轩,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虽然看眼前这梅大少爷不太顺眼,但“午休”也该醒了,再不回去就有麻烦了。说完便向门外走去。

 梅临东伸手一拦,道:“且慢。”

 云铮斜了他一眼:“不知武林四公子之首的梅大公子还有何见教?”

 梅临东听他语带嘲讽,心中暗怒,口中道:“诸位伤我梅府的人,不给个待就这什么走了?”梅临东其实宁愿他们就此离去,他好接待那位贵客,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梅家的颜面不能就此没了,况且也已经通知了自己父亲,若父亲来了**之人全都**了,他如何向父亲待。

 不仅云铮,就算云卫离和宁鹏轩也本打算也就此算了,他们也没心思和一地方豪绅计较,可见梅临东如此不知进退,云家在北疆岂容如此冒犯,杀机顿起。

 白丰义有些怜悯地看着梅临东。真正的世家阀门如云家者,权势熏天,是后世难以比拟的,上能把握朝政,下则横行一方,各地有才能之士只有投入世家门下,才有可能出人投地。如今政局纷,掌握北疆大军的云岚已是大魏朝最灸手可热之人,此刻又已是当朝太尉,剪除梅家这样一个只有几百号人的小家族易如反掌,梅临东居然还不知死活,步步相

 白丰义暗暗可惜,天津梅家也许从此就不复存在了。

 云铮冷眼看看梅临东,并不理会,仍向门外走去。

 梅临东一横步,仍拦在云铮面前。云铮哼了一声,右脚横扫,踢向梅临东腿弯之处。梅临东闪身后撤,躲开这一脚。云铮右脚落地,趁势向前跨步上前连出三拳。白丰义在一旁长叹一声,这三拳并不花巧,只是速度奇快、力量极大而已,可即使换了他也别无他法,只能硬接凭功力取胜。这位云少帅对武学领悟确有独到之处,看来用不了多久便可成为一代宗师。

 梅临东勉强接下第二拳,只觉得气血翻涌,眼冒金星,连忙借力向后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落在楼下大堂里,刚想调息一下,却见云铮已赶到他面前,又一拳打来,云铮的对敌宗旨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步步紧致敌于死地,换句话说就是痛打落水狗,决不能让它再有机会上岸咬人。

 梅临东勉力伸手去挡,这拳正击他掌心,梅临东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出,直向后摔去。

 正在此时,听涛阁大门走进来一男二女三人,那男子见此景不由一声惊呼,如大鸟般掠起,在空中接住了梅临东,一拧身又落回原处。

 白丰义和云卫离宁鹏轩三人也已走下楼。白丰义久闻天津梅府的绝技“梅花三弄”有两招是在空中攻击对手,可见梅家的轻功定然不差,此刻来人轻功如此高明,在半空中仍能回旋自如,想必便是梅府当代家主梅一亭到了。

 梅一亭见怀中儿子双目紧闭,嘴角鲜血直,心中痛急加,双目火怒视着云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

 梅一亭话语突然停滞,手一软,差点连儿子都摔在地上,忙将他交给身后家人,快步上前走到云铮身后,向云卫离和宁鹏轩长揖到地:“草民梅一亭拜见二位将军。”

 昨天津知府宴请少帅大人,梅一亭作为天津府的士绅之首捐了不少钱财,也才被邀请参加了,但他只是远远见了云铮一面,差不多只看见一个背影而已,用餐时也排在天津府大小官员之后,坐在偏厅一角。后来云卫离和宁鹏轩两人被官员们围着敬酒时,梅一亭仗着自己和天津府一些官员还算较,也混进去敬了他二人两杯酒,只可惜当时这两位老兄已经喝得晕头转向,根本没听清梅一亭是如何介绍自己的,不然今天这事还不一定发生。

 梅一亭面朝地等了好久,却不闻有人叫他起身,不免又惊又怕。偷偷抬头看去,只见云少帅的两位亲信将军全盯着随他而来的两个女子,然后又朝自己身后的那白衣少年望去,目光有些奇怪。

 梅一亭心中有些奇怪,莫非两位将军看上自己带来的两女子了?连忙起身为双方介绍道:“二位将军,这位姑娘姓南宫,大名无雨,这位是北山姑娘,大名无雪,两位姑娘分别是我大魏南方、北山剑阁的大小姐。”

 白丰义一听,忍不住笑了一声。

 云铮嘴角出笑意,看着南宫无雨和北山无雪却没有说话,心里只是奇怪,这俩妞不是一直有些别扭吗,怎么会搞到一块了的?

 梅一亭又向南宫无雨和北山无雪说道:“两位姑娘,这两位是当朝云国公世子云承风少帅的亲信大将…”

 北山无雪虽然意外在这里碰上云铮,但仍然一贯的没什么特别表情。南宫无雨却笑了起来,温温柔柔地朝云铮道:“云少帅,近来可好?”

 梅一亭一听,吓得手脚冰凉,刚才看见云卫离和宁鹏轩之后,他只盼这两位爷与这少年不是一路的,没想到这少年非但跟他们就是一路的,而且还是正主:云国公世子、云家少帅!自己儿子居然还跟他动手了!梅一亭刹那间唯一庆幸的是受伤的是自己儿子而不是眼前这位少帅爷,要不然知府大人此刻就得赶紧亲自带兵来铲平梅家了。

 云铮轻笑道:“不好,天天想着你们什么时候来看我,都快想出病来了。”

 这一句话出口,更让梅一亭一阵强烈的后怕,自己儿子这几天对这位南宫姑娘殷勤得过分,就算他这个当爹的都看出来是动了那个意思了,原本他也觉得以梅家在江湖中的地位跟南阁联姻还算是门当户对的,现在一听南宫无雨跟云少帅的对话…还好儿子还没真做出什么举动来,万幸,真是万幸!  M.ih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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