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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太反常!
 苏抒眼前又是一黑,幸好段煜臣及时将她扶住,“阿妤,你别急,司马秋不会有事的。”

 “和…我早该想到的,我早就应该想到她靠在段煜臣的臂膀上,喃喃自语着。

 段煜臣楼紧她,转向那名弟子问:“那么他人呢?”

 “回阁主,因为司马秋伤势过重,所以属下们,将他暂时留在半途的镇子修养。”

 “他哪个镇子?”

 “白马镇。”

 白马镇?又是白马镇!现在,她已经可以完全肯定,太子和大王手,早就已经联手了,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我去接司马回来。”苏妤道。

 段煜臣劝道,“现在他伤势过重,不宜迁移,待他伤势好一些,我亲自去带他回来,你放心好了。”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该去,她心中实在是放不下,如果不能确定他伤势无碍,她就算留在京城,心里也不会安宁。

 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前往白马镇一趟,只要确定司马秋无碍,她立刻就回来,段煜臣拗不过她,只好答应陪她一同去。去王府,将此事告之许梦书,他本想也陪同苏好一起去,不过被苏妤拦下了。此时朝廷局势紧张,他一定不能再离开京城了。

 来不及等到第二,从王府离开后,苏妤就和段煜臣快马加鞭赶往白马镇。苏妤心急如焚,路上几乎没有怎么休息,所以不到两,就赶到了白马镇。

 司马秋被安置在镇子外的一个普通农户家中,苏妤赶到的时候,司马秋才刚刚转醒。

 他身上一共受了多处刀伤,即便已经包扎过,有些深的伤口还在血,将白色的绷带染成一片血红,怵目般惊心。

 “司马,对方到底有多少人,你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苏妤一边为他伤药,一边问道。

 司马秋回道:“对方人数不算多,也就十几个人,但个个都是高手,又因为是在我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偷袭,我躲避不及,差点送命。”说着,抬头看向一旁的段煜臣,郑重道:“还耍多谢段阁主,否则,我这条命定然不保。

 段煜臣靠着墙,只淡淡哼了一声:“举手之劳。”

 他这个人,就是面冷心热,苏妤和他相处得久了,自然了解,可司马秋不一定明白,所以,苏妤笑着为段煜臣解释道:“司马,你别生气,他就这个样子,你对他道谢,他心里很害羞呢。”

 段煜臣几不可察地抖了抖眉毛,什么都没说。

 “小苏,我知道“司马秋回头冲她笑了一下,语气一转,沉重道:”其实,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可能活下来。”

 苏好系好绷带上最后一个结,转坐到他面前,好奇道:“为什么?”

 他深深望着她,道,“当时,十几个一起围攻我,无玲如何,我都是逃不掉的,可我想,如果我死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哪怕只有微弱的希望,我也要努力活下去,我一直拼着撑到最后,终于等来鸣剑阁来救援。

 当时是怎样一番情景,苏妤猜不出来,他平淡的语气中,透出一丝当时的惨烈。是因为她吗?因为她,他才用动力有勇气活下去…自恋的多了,她也不在乎多自恋一下,可此时此刻,她却自恋不起来,因为他对她付出的感情实在太多了,多到她不敢去承受,这样浓烈的爱,她要怎么回报,才不算亏欠呢。

 “小苏,你怎么了?“司马秋伸出手,温柔地轻抚她的脸颊。

 苏抒抓住他的手,校在自己的脸颊一侧:“司马,你好好养伤,什么都不耍想,我我会帮你完成的。”

 他似乎有些不解,问:“什么?你帮我完成什么?”

 苏好勉强笑了一下,道:“没什么,你好好休息,我和煜臣先出去了。

 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她怕她晚一步,就会暴脆弱的感情。她不敢告诉他,哪怕这件事他迟早要知道,但能拖一天就是一天,报仇的事情,不用他亲自动手,她会帮他,只要他平平安安,一切都由她来完成就好。

 离开房间,苏妤终于承受不住心中压抑的痛苦,背靠在墙上,无声哽咽。

 段煜臣站在她身旁,默然不语。

 过了许久,终于压制住心中的悲怆,苏妤才抬起头,声音忽而有些沙哑:“煜臣,我该怎么办?如果被司马知道…我不敢想象会怎样。”

 “阿妤,他迟早要知道。”段煜臣定定看着她,这一次,他没有安慰她。

 苏妤点点头,却又迷茫地摇摇头:“我知道,可我还是不敢告诉他,煜臣,我总觉得自有罪…。”

 这才是她不敢告诉他的真正原因吧,或许,她内心之中,还存着一些私,她怕他会因此而怨怪她,怕他会因此而疏远她,所以,哪怕瞒着他去帮他报仇,她也不想让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段煜臣当然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平静地看了她一阵,忽而道,“你瞒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如果你不告诉他,待他今后知道,会不会更加怨怪你呢?”

 此话一出,苏好心中猛地一跳。

 没错,她可以瞒他一时,能瞒他一世吗?总有一天,他还是耍知道的,一旦他知道,会不会怪自己没有早点告诉他?怪自己私心作祟,连他至亲之人的死讯都不告诉他,害他成为不忠不孝之人?

 心中突然慌得厉害,苏妤深口气,望着院子里那对正在忙碌的老夫,失神道:“真希望生活可以像他们一样平静安宁,可惜,此生注定是不可能了…,”

 “阿妤,你要是想过这样的日子,我陪你。”段煜臣依旧站在原地,可望向她的眼神,却炽热而浓烈。

 苏妤转过头,回他一笑:“煜臣,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似乎没什么能回报你的。”

 “我不要回报。”他淡淡道。

 “是吗?“她转回头,呆呆望着眼前:“虽然你这么说,可我还是觉得欠你。”

 “你不欠我。”他温柔地看着她,语调与目光一样柔和:“感情的事情,没有谁欠谁,喜欢就是喜欢,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只要你信守那个诺言。”

 “什么诺言?”她怎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许诺的?

 他摇摇头,无奈而宠溺的一笑,道:“执子之手,与手偕老…。”

 苏妤一愣,她貌似是说过这么一句话,不过说这话的地点好悔…天啊,那种时候他都能分心听她讲话,换做自己,只顿着爽快了,哪里还能记得对方说了什么。

 “阿妤,你总是这样。”他轻笑一声,不忍心责怪她:“现在耍记住了,可不能再忘了。”

 苏抒忽然有种想哭地冲动,她何德何能,竟能同时拥有这么多优秀的男子,他们爱她护她,胜过世上所有的人,就是前世,她的父母也没有这么疼爱过她,来到这个世界,遇到他们,是自己几辈子都求不来的福气。

 “煜臣。”她抱住他的,低声道:“等明天吧,明天就把真相告诉司马,你说得对,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你不害怕了?”他伸出手,牢牢拥住她。

 “不是有你在吗?”

 “你这么信任我?”

 “难道你不想我信任你?”

 段煜臣呵呵一笑:“学滑头了。”

 苏妤扭了两下:“哪有你滑头。”

 他校住她不安分的身子,沉声道:“别动,我可不想再这种地方对你有兴趣。”

 “嗯?什么兴趣?”苏好抬起头,惑地问,当看到他眼底一抹暧昧的光泽时,陡然间明白了。什么兴趣啊,其实他想说的,是趣才对吧!这个氓加变态!

 苏妤轻轻推开他,以免他真的不合时宜地来了趣,“好了,被说些没正经的,快去休息吧,赶了两天的路,都累坏了。”

 “我们一起…,他再次靠近她,在她耳边小声道。

 苏妤的脸腾地一下就烧起来,这家伙还真是心不改啊!

 “讨厌,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她低头啐了一口。

 “什么地方?“段煜臣理直气壮道:“人家老婆婆和老公公费了好半天力气,才腾出一间房手给我们住,你不能让他们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给我们吧?”

 说的也是,现在只有一间空屋,司马秋是伤者,总不能让他跟段煜臣挤一张,那么只能自己和段煜臣挤一挤了,不过天晓得这一挤会挤出什么事来。苏妤满脸戒备看着段煜臣,不能决定到底要不要跟他一起去休息,还是他先去休息,等他休息好了自己再去休息。

 “走吧,别想那么多,我现在真的很累,没那个力气碰你。”猜出她心中所想,段煜臣体贴地对她解释道。

 苏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他身后,“我觉得我还是先去看看司马,他伤势过重,需耍有人照顾。”

 “他又不是小孩子。”见她这么关心司马秋,段煜臣有些不高兴。

 “可是六苏妤停下脚步,脸上表情颇为料结:“他家逢巨变,又失去了母亲,你体谅一下嘛。”

 “阿妤,你总是这么心软二字还没说完,就听身后扑通一声,两人一起回头,只见司马秋倒在地上,鲜血从肩膀不断汩汩出,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苏妤吓得连忙跑过去扶他:“司马,司马,你怎么了?”

 司马秋艰难地睁开眼睛,用力抓住苏妤的手臂:“小苏,你们刚才说着什么?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苏妤为难地看着他,只怕她刚才跟段煜臣的对话,已经被他知道了,可她又抱着幻想,希望他并没有听到。

 “阿妤。”段煜臣弯下身,拍拍她的肩膀:“既然事已至此,还是说了吧。”

 望着司马秋急切的眼眸,苏妤在心中痛苦狰扎,张了几次口,却没办法将真相说出来。

 段煜臣握住她的手,这才使她不至于抖得那么厉害:“阿妤,你要是说不出口,就由我来说吧。”

 “不!”苏妤激动出声,急了几口气,这才道:“我还是我来说。

 段煜臣知道她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说,松开她的手,帮她一起扶起司马秋,送回房间,然后默默退了出去。

 自始至终,司马秋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她的脸,苏妤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别开眼,稳定了一下情绪,这才回过头,与他目光相对:“司马,我不瞒你,在你离京赶去赤雪后,我便收到消息,赤命”已经易主,现在的汗王,是你大哥。”

 司马秋脸上表情淡淡地,好像并不怎么惊讶:“呵,是吗?他终于如愿以偿了。”

 见他这副冷淡平静的样手,苏妤觉得竟比歇斯底里、义愤填膺还耍可怕,又了几口气,稳了稳情绪,继续道:“你母妃怒叱他丧尽天良,六亲不认,为了王位,谋害自己的亲生父亲…川说到这里,苏妤又顿了顿,两手不自觉抓紧座椅旁的扶手:“司马元恼羞成怒,赐王妃一杯毒酒,命她自裁

 苏妤说完,一直低着头,不敢去看司马秋的表情,但司马秋却没有什么反应,苏妤沉默了一阵,才慢慢抬起头,小心翼翼偷觑他的表情,令她没想到的是,司马秋一脸平静,准确说,应该是面无表情,那张脸仿佛一尊雕塑,平淡地看不出一丝情绪,如同死物。

 “司马?”她心跳加速,试探着唤了一声。

 司马秋缓缓转向她,半晌后出一个笑容道:“没事,你去休息吧,看你累的,眼圈都是黑的。”

 苏妤惊讶地看着他,好半天回不过神来。不应该,不应该这样的,他为什么一点都伤心,一点也不难过,不对,肯定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

 “怎么?”他看了看自己的榻,拍拍身侧:“想跟我一起睡吗?别以为我受了重伤就没气力碰你。”

 苏妤这回是物底惊呆了,眼前的司马秋,依旧还是那个谈笑风生的司马秋,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连王妃的死,也没有让他感到一丝悲痛。

 这还是她所认识的司马秋吗?那在她预料之中的绝望和悲痛,从他的脸上竟然看不到一分一毫,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小苏?”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苏妤向后躲了一下:“我…我真的很累了,你好好养伤,我先去休息了。”说完,精神恍惚地走出了房间。

 桩门进房的时候,段煜臣已经在上躺着了,见了她后,两手在脑后一枕,问道:“怎么样?你们有没有抱头痛哭一场?这么快就结束了,你给了他多少甜头?”

 苏妤正为司马秋的反常而疑惑不解,没有注意到段煜臣话语中酸溜溜的讽刺,径直走向榻,身子一歪,仰头倒在上:“你说他怎么一点反应多没有,好像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似的?”

 “嗯?”段煜臣翻了个身,支起下颚,好奇道:“你怎么说的?说清楚了吗?”

 “很清楚,清楚到不能再清楚了。”

 “司马元称王,赐死王妃的事情,都告诉他了?”段煜臣为了确定,再次问了一遍。

 “告诉了,都告诉了,能说的我全说了。”苏妤身子一翻,将头埋在被子里,闷闷道:“想了一大堆安慰的话,却没机会说出口。”

 段煜臣失笑,将她楼紧怀里:“没机会对他说,那就对我说吧,我也需要安慰。”

 苏好从他怀里抬起头,一不小心,嘴擦过他的下颌:“你要什么安慰?别没事找事。”

 他模模下巴,故作委屈道:“我怎么不需要安慰?我这里也受伤了。”他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要不是亲眼所见,苏妤几乎不敢相信,段煜臣这家伙什么时候从闷型转为风型了?感受着掌心下灼热的温度,再看着他佐美无匹的脸庞,苏妤忽然觉得心跳加速。

 老天,这简直就是对她的折磨,被这样一个英俊温柔的男子拥在怀里,还能坐怀不的人,这世上应该没几个吧。偏偏她苏妤并不包括在这稀有的几个物种里,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气息,那种属于男子特有的昧道,身体的温度开始逐渐上升,她几乎耍情难自地反拥住他。不行,这一定是他故意的,他之前说绝不碰她,可没说不许她碰他。这个狡猾的狐狸,差点就上了他的当。

 苏妤伸手撑在他的膛上,自己将身子向外挪了梆:“我明确的告诉你,现在不行,我累了,耍睡一会儿,你给我老实一点。”

 看着她一脸戒备的样子,段煜臣忍不住闷笑道:“好,好,我绝对老老实实的,这样总可以了吧?”他一只手支着头,乌发半散,黑亮的瞳眸仿佛最美丽的珍珠,那慵懒的样子,不但没有折损他的俊逸,反而将他衬托的神姿如亚。

 “嗯。”苏妤脸红心跳,哼了一声,忙转过身背对着他。她只怕自己再多看上两眼,就要变身饥饿的野兽,向他飞扑而去。

 “阿妤,别理我那么远,过来让我抱抱。”他在她身后哄。

 才不哩,真给他抱的话,那岂不是等于羊入虎口?苏妤才不做傻子。

 段煜臣叹气,“苏妤,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我只想抱抱你而人…”

 他的声音不带任何**,只有淡淡地疲惫,苏妤心中一软,转过身:”你真的不碰我?”

 “阿妤,你看我像说谎的样子吗?”他看着她,认真地说道。

 苏妤在他脸上看了好一会儿,确定他确实没有在说谎,这才微微挪动身子,靠近他:“好吧,只是抱一抱,不许做别的事情。”

 段煜臣没有回答,闭上眼睛,将她揽进自己宽厚的膛。确实如他所说,他仅仅只是抱着她,什么都没有做。苏妤将脸贴靠在他口上,听着他平静安稳的呼吸声从头顶上方传来,心中也渐渐宁静下来,两人紧紧相依,不知不觉,她沉入了甜美的梦乡。

 美丽的梦境,突然之间变化成令人惊恐的噩梦。她看见司马秋满身鲜血倒在地上,无玲她怎么呼唤,他都没有睁开眼睛,周围一片鲜红,血的颜色,填满她整个世界,入目之处,只有血的丽…。

 “啊!”一声惊叫,苏妤猛地坐起身子。

 “怎么了?”段煜臣跟着起身,抬手在她额头上一拭,满手都是滑腻的汗水。

 此时天已全黑,只有微弱的月光,从窗户中投进来,苏妤浑身颤抖不停,脸色惨白如纸。机械般向门口看了一眼,眼皮突然跳得厉害:“司马,我去看看司马。”她跳下榻,连鞋子都不穿,赤着脚向司马秋的房间冲去。

 推开房门,看到空铺,苏好浑身的力气似乎全被走,背靠着墙瘫软在地。

 段煜臣紧跟着赶来,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后,也愣了许久,不过幸好他反应迅速,在房内环顿一圈,道:“桌上的茶水还是热的,被褥也还有些余温,看来他刚走没多久,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听他这么一说,苏妤立刻扶着桌角站起身,“我们去追。”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段煜臣扶她一把,道。

 苏妤站稳身子,平复了一下心中的焦虑,道:“抱歉,让你担心了。不过,我还是要去。”

 “阿妤,跟我用不着道歉。”他怜惜地看着她,眸子中的光芒闪了几下,终是放弃般一叹:“以你的脾气,若是不跟去,肯定不能放心。”

 苏妤抱住他的胳膊:“还是你了解我。”

 他低低一笑:“我倒宁愿不了解你,这样我就可以随心所了。”

 “你难道还不够随心所吗?”她仰起头控诉,想要她的时候,不管什么时间什么场合,反正吃了再说,从来不理会她的求饶,可恶之极。

 他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心想,自己真是败给她了:“好吧,以后我不那么随心所就是。”

 “男人的话要是可信,母猪都能上树。”经过多次的亲身实践,她才深深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好了,别抱怨了,赶紧去追司马秋吧,免得他有个三长两短,你又要自责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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