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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米 硝烟(含结局前夕公告,求
 等宝柒收拾好了冷枭的行李,再过去的时候,婴儿房里爷儿仨玩得正好。

 “小鸟,不许吃手!立正!”

 “大鸟,又攥拳头了?向右看齐——”

 冷枭拧着冷的眉头,正在对自己的一双心肝宝贝儿子做‘军事化训练’呢。一会摆臂,一会摆腿,一会给摆姿势。

 这份来自父亲的爱意,逗得两个小家伙儿直咧嘴,样子像是快乐得不行。且不说本就爱笑的小鸟少爷,就连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大鸟都像是受到了感染,非常给老爸面子的咧了一下嘴,表达了他对父亲军事理念的敬意。

 宝柒哭笑不得的走进去,双肘撑在男人的肩膀下,俯身看儿子,随口微笑着说,“儿子才多大点啊?你就开始训练了啊?”

 “早教。”

 噗地一乐,宝柒手指戳他额头,“得了吧你?”

 “儿子可喜欢呢。将来啊,还是当兵的料。”

 翻了一下白眼儿,宝柒想象着几代都是军人世家的盛况,不又笑着勾起了角。越过冷枭的躯体,她凑过头去亲了亲两个宝贝儿子的脸蛋儿,又替因为笑得太过夸张而不停口水的小鸟擦了擦嘴,顺便埋汰自己儿子。

 “瞧你个小不点儿,整天就知道乐呵,傻乐呵,给大鸟哥哥学习点儿矜持行不?那叫内涵!”

 埋汰完儿子,刚刚将他放下去,小鸟胖乎乎的小脚就直接踢到了哥哥的脸,看上去好像是对老妈话里赞美哥哥不满了。而且,踢中了哥哥,小鸟还‘喔’着嘴笑得欢乐,而大鸟瞅了他一眼,依旧没有表情。

 咳!

 宝柒乐了。

 “二叔,看见没有,大鸟在说:小样儿,得瑟吧你…”

 “…”“还有,现在小鸟在说:叫你装,谁叫你装,下回还踢你脑袋。”

 撑着身看着婴儿里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小人儿,宝柒微眯着眼睛给冷枭‘翻译’着两个儿子的婴儿语言,一本正经地说得煞有介事。而两个小孩儿听了也更加地实着和父母互动了起来。

 两张漂亮的脸蛋儿,瞧着特别地招人稀罕。

 当然,在她动感十足的‘翻译’声里,冷大首长也乐得不行。

 瞥他一眼,宝柒将两个孩子排好了队,笑着逗弄着儿子说。

 “好来,现在让爸爸妈妈评审一下,哪个宝宝更加可爱。”

 小鸟是一个爱表现的小家伙,粉嘟嘟的嘴儿立马就噘了起来,好像他还真的听懂了老妈的意思,知道正在比较谁更可爱一样,‘喔喔喔’地不停动着嘴巴,就想发出点儿什么动静来,博取老爹和老妈的关注度和爱心。

 与小鸟不同,大鸟少爷真的内敛又安静得多,两个滑漉漉的眼睛不时瞅瞅老妈,瞧瞧老妈,或者瞧瞧弟弟和天花板儿,偶尔还演讲着皱一下小小的眉头,表示对弟弟卯足了劲儿表演的不屑。

 “大鸟长大了,指定是个腹黑的家伙儿。嗯,我家大鸟表现得很好。”摸摸大鸟的脸蛋儿,宝柒满意的微笑。

 冷枭不置可否,脸上挂着笑意,“小鸟呢?”

 “嗯嗯,小鸟也不错。长大了肯定比哥哥招桃花儿,再加上会逗人开心的劲儿,不得了啊…不知道有多少芳心又要胎心腹中了。”

 斜睨着她笑容灿烂的小脸儿,冷枭脸上浮现起慈父和贤夫的光彩来,声音柔和又怜爱的嗔怪说:“多大点娃儿,就教他们争宠了。”

 “嘿…”回瞪过去,宝柒笑着反驳:“争宠是人类的本能,争宠是社会进步的源泉,如果人人都不争宠,人类指不定还在周口店里钻木取火呢。”

 嗤…

 这哪儿跟哪儿啊?

 冷枭摇了摇头,任由她胡说八道着,满心满眼全是爱的气息。就这一会儿功夫,屋子里声笑语着,两个大人不时说说话儿,两个小孩儿配合着用嘴学发音,看上去就是一幅温情脉脉,温馨浓浓的完美家庭油画。

 约摸过了一个多小时,一直不吭声儿的大鸟来‘礼物’了,在宝柒为她把的时候,小家伙一泡就给撒歪了,直接到了冷枭的腿儿上。

 “哎哎哎…”宝柒见状直乐呵,“大鸟好样的,发得真准,长大了肯定是神手。不过,记住了啊,下次直接往你爸脸上去。”

 “怎么教孩子的?没正形!”

 抖着了一半的,冷枭没有好气地笑了笑。突然他又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过头去问宝柒,“对了,小雨点儿啥时候回家?”

 元宵节的时候,小雨点儿被褚飞和阿硕接走了。因为之前的整个年她都是跟着宝柒他们过来的,褚飞本来就打算多带她一阵。更何况,他们这边儿马上又要出去参加联合军演。

 “褚飞说,等到咱们军演完了之后再送过来,或者咱们直接去接人。”

 宝柒利索地为大鸟收拾好了片儿,又拍了拍他的小股,就微笑着将两个孩子各自放回了自己的婴儿里。

 冷枭点了点头,没有吭声儿。

 时间差不多了,有了晚上‘早点睡觉’的约定,宝柒想了想便拿过放在旁边的故事书来,坐在两个并排的婴儿边上,开始给孩子读故事了…

 “今天咱们讲一个《小蝌蚪找妈妈》的故事…暖和的春天来了,池塘里的冰融化了。青蛙妈妈睡了一个冬天,也醒来了…”

 一字一句清晰的读着,宝柒读得很专注,声音清脆又充满了母的爱意。冷枭紧抿着听着,目光一直注视着她低头看书的侧面。

 “小蝌蚪听了,高兴得在水里翻起跟头来,啊!我们找到妈妈了!我们找到妈妈了…!”

 当她读到故事末尾的时候,两个小家伙儿已经闭上了眼睛,浅浅地呼吸着,沉沉地睡了过去。

 放下书,宝柒乐了,“呵,真好哄,就这么就睡了。”

 “媳妇儿…”注视她良久的冷枭,伸过手臂来揽住她的,在婴儿房的空旷里,声音磁而沙哑,“咱们的小蝌蚪,也该找妈妈了…”

 “什么啊?”抚一下头发,宝柒侧过脸来看他,没有反应过来。

 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身体掰过来面对自己,冷枭的手指稔地拨开她额前的头发,低下头在她额门儿上啄了一下,习惯性反问:“你说呢?我这儿还有许多的小蝌蚪,他们也要找妈妈…”

 啊?!

 眨巴一下眼睛,宝柒瞧着男人冷峻脸上突然划滑出来的那一抹春光,感受着他扑面而来的气息,再将他描绘的小蝌蚪样子仔细想想,很快她便联想到了男人那个时候…那像小蝌蚪的东西…

 她压抑着爆笑的冲动,一个拳头轻轻砸在他的肩膀上,似娇含俏地抻掇他,三个字骂得妥妥当当的。

 “臭氓!”

 “老子不氓,哪来的儿子?”顺势将她拉起来,冷枭仔细检查了一遍婴儿房里的窗户就牵着她出去了。给在门外等候的两个育儿师待了一番,他没有再多停留,草草吃过晚餐,便迫不及待地回了房。

 温暖的被窝儿,是埋葬青春的坟墓…

 而暖融融的被窝儿,绝对是幸福夫最向往的地方。

 宝柒洗漱好了出来,看到冷枭猴急猴急奔去卫浴间的样子,她有些哭笑不得。拉着被子盖上自己,失笑地冲他背影儿打趣。

 “慢点儿,鸭子煮了飞不了。”

 男人没有搭理她。

 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啦啦水声,宝柒心里暗笑——这个男人啊,怎么越活越回去了?那时候都没有这么急,现在反倒像个头小子似的。

 战斗澡总是那么迅速,不过十来分钟冷大首长便热情洋溢的出现了。还没走到前,他便飞快地丢开了遮羞的浴巾,将极具实力的那八块勾搭人眼球的腹肌给亮了出来,在狼般闪烁的眸子里,一个饿狼扑羊的动作,哧溜一下他便钻进了被窝里。

 “媳妇儿…我来了!”

 “呵~急什么呀你。”宝柒脸上带着俏意,也没有跟他矫情,直接一下便滚进他的怀里了,八爪鱼般攀住他,将自己的身体蜷成一团向他取暖。大冬天的日子里,热被窝,暖怀抱…多惬意啊。

 “废话,当然急了。”男人一双黑眸如同淬了钻石,虎视眈眈地看着宝柒,手便不规矩的她衣服去了。

 呜一下,宝柒急唤他,“二叔…”

 “嗯。”男人尾音拖得极长,目光烁烁地看着她,一只带着火焰的大手抚在了她的身上。他的手很轻,手很慢,手也很热。一寸一寸一点一点,每一个地方他都不忍错开一般,无比怜惜的动作里,其实便没有太多丶情的意味儿,更多的来自于属于夫间爱的释放和融洽交流。

 事实上,这些天儿以来,由于要组织联合军演的事儿,冷枭虽然做过两次却觉得都没有好好疼他媳妇儿,觉得自己干得敷衍的有些过意不去。现在突然间又要离开两天,心里想着48个小时便觉得有些煎熬了起来。抚过去弄过来,他极力的挑着她的情绪。

 一会儿,他想了想,又撑起双手来瞧她。

 就瞧着,瞧着他也不说话。

 “怎么了?干嘛这么瞧着呢?”宝柒脸在气氛中已经氤氲成了红色,而向他专注的目光里的眸子,也有了动人的雾气。

 非常不解的,她小小蹙了一下眉,又拿手捂上了自己的脸。

 挪开她的手,冷枭视线专注地盯着她,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游弋在她的脸颊上,声音哑又怜爱,“不要动。媳妇儿,我想好好瞅瞅你…”

 好好瞅瞅?

 “哦,敢情你以前都没用心瞅过呢?”轻轻抿了一下,宝柒牵着笑嗔他,抬起手来,一只掌心放在了他的手背上,另一只手却抚上男人俊朗的脸上不一样的光华。

 “二叔,这些日子你都忙坏了吧?我瞅着,你脸都黑了不少呢?”

 “男人怕什么黑?”

 眉目紧拧着,冷枭捏一她嬾白的脸蛋儿,缓缓地勾起,戏谑的说:“只要走出去,别人不会觉得我像你爹就行了…”

 “靠!丫占我便宜…冷枭你…唔…”

 宝柒要说什么?

 嘴巴喔喔了两声儿,她没有说完的话全被男人给堵在喉咙里。紧接着,伸手盖住她瞪大的眼睛,男人高大的身体便疾风般了下去,一个热度超越常温的吻便落了下来,在她两瓣儿粉上如痴如醉的品尝了起来。

 良久…

 宝柒推他,“我都出不了气儿了…”

 “小坏蛋!”

 “明明就是你坏吧?”

 刃般的目光睨向她,男人动作特别的迅速,不过三两会的功夫,她刚才洗澡之前穿上的睡衣就被剥干净了,而他热滚的吻一路沿着线到了锁骨,连啃带咬慢慢而下,没有放过她身上任何一个有感觉的地方。看得出来,他在压抑着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一门心思想要她喜欢,真心实意想要好好地疼她。

 不停地点着她身上的火儿,在她小小的轻声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等不及了。

 蓦然——

 惊呼了一声儿,一种失控般的晕厥里,她紧紧抓住了他的后背,喉咙缺水般的干涩着轻唤,“二叔…”

 “嗯。”闷闷应着声儿,男人像怀抱着怜爱的婴儿般拥紧了她,目光灼得像匹野狼。

 夜,慢慢深了。

 夜,慢慢的寂静了。

 不知道过了几番天眩地转的轮回,在男人并未消停的热情里,宝柒微微地张开了用来帮助鼻子呼吸的嘴,抬头看向男人,眸如同剪水的雾。

 “二叔…”

 “嗯。”男人滴着汗,嗓子哑哑。

 “你,你会不会有一天,嗯…有一天,突然就对我腻味儿了…?会不会,不再喜欢跟我做这个事儿了?”

 “傻,怎么可能?”将往她的身上贴紧了一点,冷枭大手把着她滑腻腻的身子骨,额头不停渗出细密的汗,低哑沉沉地说:“宝柒,不要瞎想。”

 “哼,人家可都说了,男人的嘴和下面那玩意都不靠谱儿。上面一套,下面一套…再说了,世界上就没有不爱偷腥的猫儿…就看那些鱼儿…够不够…”

 “!谁他妈说的?”低声骂了一声,冷枭突地紧搂着她的,翻转过身来,再次下掠夺般急躁地说,“就你一个,够了。”

 “喔…不信!”宝柒低

 “不信?那做给你看。”目光睨着身下的女人在灯光下越发滑软莹白的身体,冷枭的嗓子又沉又哑。

 这么突然的几下,宝柒有些受不住,直抓他的背。

 “老公…”

 她细细的轻唤声儿落在冷大首长的耳朵里,如娇似羞更像申,更多地起了他心里的情与如火,“媳妇儿。”

 “冷枭,老公!”她再次轻叫。

 “嗯。怎么了?小七儿?”他闻声儿停了下来,一边儿细细吻她的,一边声线儿宠溺地轻声问:“疼?”

 小小的摇了一下头,宝柒有些动情地抚上他汗的脸,有些犹豫的手指缓缓拂过他鼓动着的喉结,“二叔,你永远都是我的,对不对?”

 “傻妞儿。”

 心里微微一涩,冷枭知道这个小女人心里有许多的不确定。目光烁烁闪动间,他略略地离开她的身体,然后加重了力道再次…在她突然地轻叫声里,他低哑地问,“感觉到了吗?是不是你的?嗯?”

 “是,是我的…老公,你永远都是我的。”脑袋乖乖的贴过去,宝柒的双手在他的脖子上,美人儿蛇般盘在了他的上,目光慢慢地离了起来,身体随着他掀起的海,一**地起伏不停。

 他是她的,永远都会是。

 她这会儿,为什么越是幸福,越是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呢?

 是她想太多了…想太多了吧?

 现在的感觉多么的明显,他就在她的身体里填充着她的灵魂,真实又充涨地足着她对他全部的渴望,而他们俩是夫,他们俩曾经无数次像现在这般地融为过一体。这么多年的坎坷下来,他就像是她身体里不可缺少的一个部位,真实又安全的存在着,永远都不会离去。

 浅浅低低,她叹息了一声儿。

 “二叔,谢谢你属于我。”

 “再说这话,老子搞死你。”

 在一阵几晕厥的颤抖中,她突然感动般申着说。

 “真的…很感谢。”

 她的喃喃声儿,男人没有再回应,换来的却是他更加猛烈地轮番攻击。夜渐渐浓郁,在一阵阵细密的轻轻叹息和急声里,两个被火点燃的男女互相合着彼此,亲地演奏出了一曲夫小夜协奏曲。

 _____

 战斗之后的夜晚,特别的好眠。

 等宝柒第二天感受着身体难耐的酸涩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身上的被子被男人掖得好好的,而她整理好的行李箱已经不见了。

 他走了。

 抬起手来,宝柒缓缓抚过枕头上明显他睡过的痕,一点点将脸蛋儿贴了过去,深嗅着他残存在枕头上的气息,慢慢又闭上了眼睛,假装自己睡在他的怀里一般,眉儿弯了又弯,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张幸福的脸蛋儿上恬淡又安宁。

 她的心里,更是无比的足。

 昨儿晚上的一夜恩爱,好几次神仙一般天堂飘浮的活,让她无端端的紧张神经们,再次松驰了下来。

 深呼吸一口气,她又睡了一个回笼觉,才抱着男人睡过的枕头伸了一个大大的懒,慢腾腾地下了去卫浴间里洗漱。

 卫浴间的镜子里,看着自己身上男人留下的大大小小爱的印迹,她目光里渗渗着水,一个人咬着下,偷偷地乐呵了起来。

 楼下的餐厅里,早餐早就摆放好了。

 一如既往,营养又丰富。

 见到她下楼,兰婶儿还特地笑着走过来对她说:“太太,二爷走的时候说了,让你出门儿的时候多穿点儿,注意不要着了凉。还让我给你多煲点营养汤,黄豆猪蹄汤什么的,说你这几天好像是瘦了…”

 她瘦了么?

 宝柒掐了掐自己的,满意地笑了起来。

 瘦了才好呢。

 思忖间,她发现兰婶儿的目光有些飘移,好像不敢往自己身上瞅一般?闹不清楚为什么,等她吃完饭再到婴儿房的时候,看到两个婴儿师的目光也躲躲闪闪,她更加纳闷了。

 好半晌儿,她才反应过来——

 她脖子上的印迹太过明显了!还有昨天晚上他俩在房间里搞得那点儿小动静儿,估计全鸟巢的人都听见了吧?

 悲了个催的,她在现场版演绎啊?

 摸了摸脸,有点烫。

 冷枭出差去了,宝柒的日子还是照旧。

 在屋子里和大鸟小鸟玩了一会儿,她就去了医疗队。一边儿是幸福的家庭,一边儿是喜欢的工作。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属实很美。而现在,她更加乐于享受这样的生活。

 当然,前提还得是冷枭也在家。

 没有他的日子,再多的人都觉得冷静了些。

 接下来的两天里,她带孩子,去部队,和小结巴在QQ上聊聊天,还空去了一趟四合院看了看小雨点儿,又陪小井去看了一场没有营养的儿童电影儿,牵着爱宝在附近溜了几次大弯儿…

 啥事儿都干齐活了,心里竟又多出些空落落的感觉来。

 二叔,快回来吧?

 丫丫的,果然‘一不见,如隔三秋’啊。

 终于熬到了第三天…

 然而,在这个冷枭原定下回来的日子,他却没有回家来。

 心里有些不安定的她,等到晚上九点才等来了冷枭的电话。他说因为临时的紧急任务,他这两天和参加军演的军官们都得住在部队里,现在不能回家,而且一切通讯都会停用,得等到演习的时候再见了。

 叮嘱他多注意身体,宝柒没有多问什么。

 虽然她没有参加过部队的军演,可是部队里的大事儿,她多少还是懂得一些的。先不说这次与A国的联合军演上头的重视程度了,就算是普通级别的军事演习,为了必要的保密工作,在部队开拔前几天,也会要求全体官兵进入紧急状态,然后将会断一定通讯,断去与家人的联络。

 当然,她是军医稍稍有些特殊。

 她接到的命令,是三月十四准备出发。

 一转眼,三月十四到了。离正式拔营前往演习区域就只剩十来个钟头了。

 宝柒将鸟巢里的一切都安顿好了之后,仔细想想还是把大鸟小鸟连同他俩的育儿师一起带去了冷宅。不管怎么说,军区大院里的安保到底还是要好得多,鸟巢毕竟在外面,万一出点儿啥事儿,他和冷枭都不在家,冷老爷子也照顾不到。

 对于老头儿的态度,她还是有信心的。

 他或许不一定会待见她,不过他对孙子肯定是巴心巴肝的。

 见到她突然带着两个孙子出现,刚刚回家的冷老爷子果然笑得合不拢嘴,连带着看她的目光都柔和了不少。

 于是乎,在这个紧张的日子里,两个好久都没有正经说过话的人,不咸不淡地坐下来还唠了几句嗑。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在宝柒临离开冷枭的时候,冷老爷子还破天荒地嘱咐她在战场上一定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照顾好自己,毕竟枭子还有他自己的大事要做,不可能随时关照到她。

 “我会的。”

 宝柒点了点头,牵起了角微微一笑。

 这么多年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真诚地对冷老爷子笑了。

 老头儿抱着孙子一愣,冲她挥了挥手。

 “去吧。小心点啊!孩子你就放心,有我在,一切都好。”

 “谢谢!”

 两个人再次客气的道了别,虽然没有过多的交流。不过,瞧着现在这状况,离冰霜融化,心结打开,却也是用不了多少时了。

 三月十五

 筹备完毕后,做为红刺特战队军医的宝柒同志在大部队开拔之后的两个小时后,也跟着细疗队的队友一起上了南去的军列。

 在军列上,她跟同事们嬉笑打闹着,幻想着军演开始会是怎样的盛况,心里却始终惦记着估计会乘专机先行抵达的冷大首长。

 想到他,宝柒心思就有些飘。

 也不知道是是因为首次参加军演的兴奋劲儿,还是因为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冷枭的失落感。总而言之,怎么想,心里都有点儿不是那么个滋味儿。

 二十多个小时之后,宝柒到达了此次联合军演的演习区域——与A国交接的国境线。在到地儿之后,她和医疗队的同仁们先扎营安顿了起来。

 这里的气候偏暖,大山里云山雾罩,置身其间其间里,宝柒不由得想到了新兵集训时的情形…

 在这个过程里,她一直没有瞧到冷枭,不过却看到一支支全副武装的战友们走过,她不停寻思着,冷枭会在哪里呢?会在演习导演部,还是会红刺专用的指挥部?

 她想知道…

 不过么,依她现在的级别,还真没法知道。

 部队就是这样,哪怕两个人是夫,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不能随便去找她,或者打听些什么。尤其这次联合军演意义之重要,更是出不得半点儿纰漏。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密集的冲锋号响了。

 代表着两国间最高军事力量对比,还有极赋国际关注度的联合军演终于如火如荼地在这两国际之地上展开了。

 在这样的氛围里,首次参加军演的宝柒兴奋了起来。

 3月15,两国参演部队战斗群陆续抵达演习区域,并且很快在演习地域里集结完毕,两军高层进行了最后一次的战术磋商。

 3月16,两国参演部队第一次进行实兵合练,在首轮的攻击行动中,代表着双方最强力量的特种部队,采取了电磁压制的手段,派出悍电子对抗小分队,互相干扰对方的指挥通信系统。

 3月17,有不少媒体报道称,这场有历史意义的军事演习,比以往任何一次军演都要来得真。双方参演部队对于联合军演作战行动中的规格都格外遵守,而对于之前要求的战斗真实更是严格的要求,几乎已经到达了极致。这种事儿,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在好多军事媒体的报道下,国际社会更是舆论哗然。

 3月18,由最新C4I系统指挥控制下的空中军事打击开始了,我方部队出动了歼轰―7,强―5直升机投放了干扰弹。同时,也使用了便携式防空导弹,对敌机实施了有效的反击。

 3月19,双方战伤联合救治演练拉开了序幕…

 作为一个参加军演的军医,宝柒需要做的工作便是这事儿了。实事上,在这场演习里救治伤员不仅仅只是一种演练,在前三天的战斗中,已经有不少的战士负了伤。甚至还存在了一名允许死亡名额内的战斗减员。

 模拟的真实战场上,销烟滚滚。

 哒哒哒…

 一串串闷闷的声在这边儿旷野众林里不消停的响着。

 时间,就在这紧张的气氛里一点点滑了过去。

 这些天,宝柒没有见过冷枭。

 她的心里有些沉。

 终于,演习还剩下最后一天了。

 这天儿晚上,宝柒正在一个坐落在小山坡后面的医疗队大帐篷里摆弄着医疗设备,帐篷外面,就响起了周益的喊声儿。

 “宝医生,你出来一下。”

 周队?叫她出去干嘛?

 “来了!”

 宝柒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左右看了看其它的同事,大概猜测到周队是因为里面不好讲话才叫她出去的。顿了顿,她掀开了大帐篷的帆布帘子,急冲冲地奔出去,笑着咧嘴问:“周队,你找我有事儿啊?”

 温和的笑了笑,周益低了声音。

 “你跟我去一趟吧,首长要见你。”

 首长?

 望了望已经黑的天际,宝柒小小地蹙了蹙眉头,一字一句,问得有些缓慢:“他要见我?就现在吗?”

 “是的,你赶紧跟我来吧?”周益手里拿着一个军用手电,还作势晃了晃不远处的黑夜下的山坡。

 “哦,好。”

 想到冷枭,宝柒心肝儿颤抖了一下,好几天来因为他没有睡好吃好的姑娘,突然间听到冷大首长要召见了,竟有了一种想要飙泪的冲动…

 娘也,老夫老了,至于么?

 她嘲笑着自己,先返回大帐篷里将自己负责的医务用品托给了同组的小赵,才又急冲冲地下了白大褂跑了出来。

 周益还在外面等她。

 两个人并排而行,出了医疗队的营地,翻过这个陡峭的小山坡儿往另外一个战斗高地去了。山里的黑夜,黑灯瞎火的,黑得没有半点儿的光线。走在丛林里,声,炮声,直升机的轰鸣声,全都没有了,可宝柒还能隐隐感觉到那种销烟的味道。

 一路向西而行,在一个地势较平的地方,宝柒终于见到了她之前寻思了许多的红刺特战队指挥所。

 那个临时指挥所,还是拉着大大的军用帐篷。

 瞥了一下她的脸色,周益冲她努了努嘴。

 “进去吧,首长在作战室里。”

 “哦,谢谢周队…”

 开心的微笑一下,宝柒没有矫情,‘噔噔噔’几步就迈了过去,直接开了作战室的布帘,一瞅,一愣,目光就闪亮了起来。

 果然是他。

 在一个大大的演习地域模拟沙盘前面,走站着蹙着眉头的冷枭。冷傲的样子没有丝毫的改变,冷峻的气势依旧。只不过,他的眉宇间,多了一些疲惫。

 想来这些天,他也没有休息好。

 “二叔…”

 心里搐了一下,宝柒差点儿飙泪了,三步并着两步地奔了过去,她张开张臂在,直接将他抱了一个满怀,小女儿般撒起娇来,“你可想死我了。”

 “傻妞儿。”冷枭低下头来,双手仔细地捧着她的脸,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一会儿才勾出一抹笑意,任由小丫头环着他的鼻子,他脸色带着促狭,“演习好玩吗?没想象中的好,是不是?”

 咧了咧嘴,宝柒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确实没有那么好玩。

 不过,也长了不少见识,没有白来。

 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演习好的,就是见不着你,一点都不好。”

 “我刚有空,这不就叫你过来了么?”想了想,冷枭又解释说,“我过去找你,不太方便。”

 撇了撇嘴,宝柒了解地点头:“我都懂…”

 “环境能适应吗?”冷枭勾起她的下巴,又安心地问。

 “还行吧。”猛地眨了一下眼睛,宝柒拼命忍着见到他特么就想飙泪的冲动,摆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再次重复了那句话,“就是太想你了,二叔,你有想我吗?”

 又说了一遍想他,宝柒今儿还真是不吝表达。而她随口问出来的问题,按照以前两个人相处的逻辑来看,一般冷枭都不会回答。

 然而,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喟叹竟然也跟着说了一声。

 “我也想你。”

 宝柒小小地惊了一下,咧着嘴又笑了起来。

 在她的印象里,冷枭很少这么亲热地抱着她说想她。心里又激动了那么一下,她前的酸楚就被喜悦给取代了。而在这突如其来的喜悦里,又偏偏夹杂着一股子不能抑止的酸楚眼泪,“呵呵…见到你,真是开心死了。”

 “越长越小,怎么还哭了?”替她拭着泪,冷枭的声音里全是怜爱。

 “要你管?我就是想哭嘛…”

 捶了一下他硬绑绑的口,宝柒就着身上的军装擦了一把眼泪,不知怎么的搞的,就窘迫地带出了一丝鼻涕来。见状,她尴尬地冲他笑了笑,赶紧给擦开了,“不好意思,有点影响形象。”

 “哈…”男人脸上的笑容拉得更开了,双臂一展就将她完完全全地揽到怀里,紧紧抱住,低哑的唤她,“宝柒。”

 “嗯。怎么了?吐吐…”

 “我这会儿,没有太多时间和你细说,等下还有任务。”

 “我知道,这里不方便嘛。不过没事儿,明儿演习就结束了,咱们就回京都了,唉,这事儿总算是完了…”想到军演结束后的婚礼,还有月旅行,宝柒同志的心尖儿又开始甜了起来。

 冷枭低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上她的,像是不放心地说:“好好照顾好自己,嗯?”

 “我知道了。就剩一天了,哆嗦啥呢?”鸵鸟一般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宝柒抬起头来,本来想亲他,下意识地又四周查看了一下,没有人她才掂起了脚尖儿来,就在他温热的上,印了一个浅吻。

 “傻瓜,有摄像头。”冷枭笑着将她孩子般搂在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黑眸烁烁明亮。

 “啊!?”

 就在宝柒突兀的惊恐声里,男人突然再次展颜一笑,大掌紧扣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将她的身体按在了沙盘的边沿上,一阵火辣又热情的狂吻。

 “唔,二叔…”宝柒没地儿躲开,感受着他狂热跳动的心脏,还有急剧起伏的膛,瞪着眼睛在他深邃的眸子里,差点儿失了魂儿。

 冷枭紧紧地抱过小女人,脸贴着脸地吻她,舌齐齐上阵,动作狂肆又急躁,一点点撬开他两排齿儿,仿佛品尝着世界上最美妙的琼浆玉般,癫狂又执着。

 “唔…唔…”

 好一阵儿,吻停了,等热度消褪了下来,宝柒才息不已地撑在他的口上,小脸儿红透了,“你不是说有摄像头么?你怎么还…亲我。不怕人看见?”

 “不怕。”紧紧地搂着她贴在自己怀里,冷枭一吻之后心跳得特别地快,呼吸也有点儿,是那种宝柒从来都没有感受过的

 “二叔,你今天怎么了?明天回去再亲热不好么?”

 “没事儿…”男人的声音沙哑又充满了惑,“就是想亲亲你,特别想。”

 “我…”宝柒还想出口的话,再一次被霸道的男人给堵在了嘴里。小别果然胜新婚,就在这间作战室的帐篷里,第二个热吻在男人地急切地颠来倒去地啃了无数个回合,搞得两个人身上的火儿都快被亲出来了,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宝柒推他一把,“别这样儿,真被人瞧见了不好。你可是首长。”

 “嗯。”这回,冷枭没有再磨蹭,直接放开了她圈住她的手,“回去吧,周益在外面等你。”

 他的声音很平静。

 不过,急促的呼吸和不停耸动的喉结,还是出卖了他激动的情绪。宝柒小小牵了一下,双手抬起抚着他的脸,眨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明儿见,老公。”

 男人没有说话,目光烁烁望她。

 宝柒开心地笑了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全副武装的男人。在军事演习的大环境下,男人冷峻的脸宠充满了桀骜霸道的气息,有着他最为人的一面。

 又冷硬,又刚。

 “老公,真帅!”竖了竖拇指表扬了自己男人,宝柒又不好意思了起来。飞快地瞟了他一眼,她指了指帐篷的外面,小声儿说,“那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

 “好,拜——”

 “宝柒!”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的男人又喊了过来。

 两个字,他喊得有些严肃。

 丫的,要不要这么正经啊?

 嘟了一下嘴,宝柒嬉嬉笑着转过身去,“怎么了,首长大人,还有什么话,想要给我待的?说吧,属下洗耳恭听。”

 喉咙动了动,男人冲他挥了挥手,什么都没有说。

 纠结啥呢?

 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宝柒懒得再猜这个城府深得老命的老狐狸了。她转过身儿去,继续往外走…不料,就在这时候,背后的男人竟然冷不丁的小声补充了一句。

 “宝柒,我…也爱你。”

 他爱她?

 身体骤然一僵,宝柒愣在了原地。

 心澎湃着,她正想转身,男人却有些不好意思了。

 “别回头,去吧。”

 心里一乐,丫竟然会不好意思表白?

 宝柒心里忖度着,臭氓该不会是脸红了吧?不过她可以想象,要一个三十多岁的严肃男人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儿,绝对是一个考验心理承受能力的技术活儿。

 不过么,好歹他还是说了。

 说了就好,宝柒心里有一种圆满的感觉,以致于等她跟着周益再次穿过那片黑暗回到医疗队的住营地时,还半响儿都笑得不能回神儿。

 这天晚上,同样薄薄的军被,她却觉得好像特别的暖和。

 一觉睡到大天亮。

 等她被军号的声音吹醒时,外面的天色还没有亮。

 演习的最后一天到了,医疗队里并没有太多的事情。而演习的其它单位好像也好。听说对于演习的结果,上上下下都非常的满意,不管对于部队指战人员还是基层的作战人员都表扬优异。

 今儿部队修整一下,可以休息了。

 下午二点十五分,当那个象征着与A国的联合军演圆满结束的信号弹,在边境的山峦里腾空炸响的时候,这场军事演习宣布正式结束了。

 按照原定的计划,在军事演习结束之后,两军的高级指挥官会进行会唔,然后会分别去参加对方的阅兵式和先进装备的展示。

 大约两个小时左右,活动结束了。

 接下来,还有一个重要程。

 两支军队都会对在此时演习之中做出杰出贡献的军人,进行奖励并且做出现场颁奖,对于崇尚荣誉的军人来说,这绝对是大事儿。

 然而…

 在颁奖的典礼上,当上头念到冷枭的名字时,他却没有出现在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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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妞们,在此,锦先鞠三个躬!

 文连载到这里,七个月了,也到大结局前最后一章了。从明天开始,锦会请假几天写大结局,大结局大概会在10月3号上传一部分。尽量保质保量地完美发布。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厚爱。

 千言万语太多,现就说三点:

 第一,嘿嘿,再来点月票呗,最后一个月求月票,咱最后能稳过第五什么的,有始有终。

 第二,推荐死鎏年好看的现代都市文《限制级霸宠》,入骨入心的爱情…不看会后悔的哦。

 第三,锦开新文的时候,希望大家还在这里,陪我一路前行。

 求抚摸…求妞们各种爱护。

 最后,森森地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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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新晋衔解元大官人——【洛水封神】亲爱的,啪啪啪~巴巴掌!  M.ihE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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