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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嫣——自己找抽
 穆嫣跟剧组敲定了开机的时间,就在欣妍婚礼结束后的第三~这样,就不会因为赶进度而影响到她回临江参加婚礼。

 离开临江那么久,她真心思念故土。再加上对顾家人的思念,令她在这几天里归心似箭般,几乎等不到欣妍结婚的那天了。

 偏巧这个时候,顾妈妈打来了电话(估计是从顾依凝那里问出的号码),接通后对着穆嫣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通骂,似乎还哭了,看样子是真心气恼穆嫣。

 穆嫣连声跟姑妈道歉,解释自己的诸多身不由己。可是解释来解释去,最后连她自己都觉得理由不充分。

 当初决绝得离开临江,她铁心要跟曾经的一切斩断联系,重新开始。到头来,该断的并没有断,不该断的她却断了这么久,怎么怨得顾妈妈生气呢。

 好在顾妈妈是个直肠子,发完了火就没啥了,只问穆嫣什么时候回临江。

 “你别说要等欣妍结婚再回来,那时回来我也不认你这个侄女!”顾妈妈的语气还是有些怒冲冲的。

 “姑妈,你别生气了!”穆嫣知道顾妈妈很好哄的,她笑着说:“不用等到欣妍结婚那天,明儿我就回去,帮你一起忙活她的婚礼。”

 “这才是我的乖侄女!”顾妈妈转怒为喜:“赶紧回来吧,带上宝宝和俏俏,我做梦都梦到那两个小可人疼!”

 *

 此时,穆嫣正在接受剧组的专门培训,听闻她请假回老家,制片方的人都有些不高兴。好在剧组并没有正式开拍,时间上不算紧迫,也就勉强答允了。

 穆嫣将帅帅托付给李阿姨和许嫂照顾,她带着宝宝俏俏回临江去了。

 再次踏上故土,恍如隔世。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那么亲切,令她生生忍不住下泪来。

 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她是为了躲避一个男人。结果,既使躲到另一座城市,她依然逃不开命运之神的安排,仍嫁给了他。

 尽管如此,穆嫣并没有搬回来的打算。这座城市盛载了她太多的烦忧和伤心,不想再触景生情。也许在另一座城市和他开始新的生活,与他和她都是最合适的!

 *

 来到顾家,顾妈妈高兴得像什么似的,拉过宝宝和俏俏看个没够,又是给孩子们找好吃的。

 “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穿越时空了!”顾妈妈用了一个时尚的新词,说完之后却又觉得难过。不由自主得转头望向身边的女儿欣妍,眼神有些复杂。

 顾爸爸连忙开口,打趣着圆场:“老太婆还时髦的,知道什么穿越时空。穆嫣要真穿越了,还能回来啊!”

 说到这里,顾爸爸的声音也有着一丝颤抖。

 他们的小女儿欣妍到底去了哪里?是否也像家里的欣妍这般幸运,有亲善的家人爱护她呢?

 不敢深思,不敢探究。可是当看到欣妍婚期将近之时,他们老两口子就忍不住会想起他们真正的女儿。那个不知道穿越到哪个时空里的亲生女儿!

 顾欣妍并不知道二老的纠结,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幸福里。双颊红扑扑得,非常漂亮。

 “表姐,你回来真太好了!我想让姐姐陪我去买东西逛街,她还要上班没时间呢!以后你就陪我吧!”欣妍亲亲热热得拉着穆嫣的手,一起坐了,聊起一些闲话。

 等到顾爸爸离开,顾妈妈就悄声对穆嫣说:“欣妍已经怀上四个月了,要去医院做产检。江南的朋友给介绍了一家私立医院,据说里面的环境条件都非常好,让欣妍的孕期就在那里做产检,你陪她去吧!”

 穆嫣十分惊喜,“已经四个月了!”目光觑向顾欣妍的小腹,果然看到隆起的端倪。

 顾欣妍有些羞涩得低下头,脸上浮起幸福的红霞。

 “好啊,下午我陪她去吧!”穆嫣欣然应允。

 *

 热热闹闹得吃过午饭,穆嫣就陪着顾欣妍去某私立医院做产检。

 这家私立医院据说是澳商投资建设的,各种医疗设备都是世界最先进的,而且环境华丽洁净,令人一眼就能喜欢上。不过,这儿的医药价格是普通医院的两倍,一般百姓和工薪阶层的人都不会来这里就医,所以这儿就显得格外幽静,也就更吸引高阶层次的病人前来。

 贺江南的朋友介绍了这家医院,贺江南陪着未婚来过一次,因为他身为局长,公务繁忙,既使临近婚期,仍然非常忙碌,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伴准娇

 婚礼的事情就交给顾家人筹划打理,顾欣妍早就休了婚假,在家里保养,准备做个漂亮的准新娘。

 穆嫣陪着欣妍去私立医院做了例行的产检,检查结果显示一切很正常。医生给开了些保胎滋补之类的药品,她们就出来了。

 “这地方真不错,没有普通医院的喧闹拥挤,到处干干净净的,倒像疗养院了!”穆嫣赞叹道。

 顾欣妍甜蜜得笑:“江南说中心医院又脏又,怕孩子受委屈呢!特意给我办了张私立医院的医疗卡,很贵呢!”

 “江南对你真不错!”穆嫣笑眯眯得道,真心为欣妍感到高兴。

 她知道顾欣妍苦恋贺江南多年,如今总算水到渠成了。

 两人边走边说话,却没留神注意到前面,顾欣妍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停在路中间的人,两人擦肩撞了一下。

 “哎哟,你干什么?”只听一声略显尖细的嗓音骤然响起,似乎含着怒气。

 穆嫣闻声望去,正好对上云珊愤怒的眼。

 冤家路窄,竟然又在这里碰面了。

 “噢,原来是你啊!”云珊看到穆嫣也是一惊,她突然敛了怒,换上一抹冷笑。一手抚着肚子,水眸狠狠得扫过穆嫣和顾欣妍,挑起细细的眉毛,恨声道:“你就这么看我肚子里的孩子不顺眼,恨不得除之后快吗?上次你推倒我,幸好有峻智在场,你的诡计没有得逞,今天你又指使别人来撞我!你到底是何居心?”

 穆嫣直接无语了,这个女人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她按捺火气,冷声道:“你多虑了!上次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这次更是意外!再说,你杵在路中间不动,别人不留神蹭到你也属正常,你有很大的责任,怎么就说是别人要害你呢?”

 顾欣妍也开口了,为穆嫣申辩:“这位小姐,是我不小心碰到你,跟表姐没有关系!还有,表姐说得对,你杵在路中间不动,阻碍交通,所以也有责任!”

 云珊气得笑起来:“你是哪来的?谁允许你开口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那语气简直像喝斥自家的佣人般!

 旁边一位穿大白褂的女医生连忙拉住云珊,悄声提醒道:“她是贺局长的未婚,快要结婚了,来医院做产检!”

 顾欣妍认识这位姓韩的女医生,她既是资深海归妇科专家,又是私立医院的副院长。

 听了韩院长的话,云珊不暗自冷笑:原来是官娘子!

 尽管心里有气,不过忌惮贺局长,她也不敢十分造次。只是用怨毒的目光盯着顾欣妍隐隐隆起的小腹,鄙夷得道:“还没结婚呢,就先怀上了!”

 顾欣妍顿时面红耳赤,羞得不敢抬头。她来自封建保守的古代社会,从小受到的思想教育都是女子婚前不能失贞。虽然未婚先孕在现代社会是普遍的现象,见怪不怪,可是在她心里仍然是羞于启齿的。

 原本云珊说的是刻薄的话,未想顾欣妍如此介意,她不更得意,愈发冷嘲热讽:“未婚同居,这么迫不及待得投入男人的怀抱,好像生怕没人要似的,真不要脸!”

 听云珊愈发放肆得嘲骂,顾欣妍难过得几乎要落下泪来。不过她坚强得忍住,没有哭。

 见此情景,穆嫣冷睇着云珊,打断了对方:“欣妍和她的丈夫两情相悦,早就领了结婚证,只差一个婚礼仪式而已。她怀孕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怎么不要脸了?温峻智还没有离婚,你就和他勾搭成,破坏别人的家庭,要我说,你才是真正不要脸!”

 对于云珊,她觉得最好的方法就是以牙还牙。修为涵养之类的东西对其毫不起作用,反倒让对方更加变本加厉。

 云珊倒一口凉气,她早就察觉穆嫣不好对付,果然伶牙利齿,不是可以轻视的。但她素来心高气傲,又自恃身份尊贵,哪里肯落下风。当下,她高高得抬起下巴,摆出完全没把穆嫣放在眼里的架式,强词夺理得道:“那又怎么样?峻智他喜欢我,愿意让我给他生孩子。还没离婚他就背叛你,只能说明你人老珠黄没有魅力,勾不住你的男人!”

 “呵,”穆嫣不怒反笑,“人不要脸果然天下无敌!云珊,你真是做小三儿的典范!”

 “你们俩认识?温峻智…”顾欣妍顿时明白过来,她是贺江南的子,对于临江的上层名颇认得一些。关于温峻智,她并不陌生。此时闻言不十分惊讶:“温峻智结婚了吗?为什么没有人说起过呀!”

 听到顾欣妍这样说,穆嫣顿时也明白了。她久离临江,再加上温峻智的事情刻意回避,并不了解。直到现在才知道,温峻智并没有跟云珊举行婚礼,起码他并没有对外界公布这桩婚姻。

 云珊脸皮再厚此时也有些抗不住了,又恼又羞,蛮横得怒道:“关你们什么事!”

 “的确不关我们什么事!”穆嫣冷冷挽笑:“是你自己找!做小三儿拆散别人的家庭,没有名份怀上私生子,现在还敢大言不惭得笑话别人,你的脸皮之厚当真是旷古奇今。欣妍跟江南相爱多年,名正言顺,人家已经是合法夫,你居然嘲笑她不要脸,你才是真正得不要脸!”

 “你…!”云珊气坏了,她就冲上去揪住穆嫣,要跟她厮打。

 顾欣妍连忙拦住,她认为穆嫣说得话很有道理,眼前这个大肚子女人实在可恶透了。她怒视着云珊,帮助穆嫣斥责小三儿:“原来就是你拆散了表姐的家庭!坏女人!还说别人不要脸,你才不要脸!不要脸!”

 眼见三个人撕扯到了一起,韩院长连忙给拉开,并且在云珊的耳边悄声劝道:“不宜闹大了!”

 云珊知道她的意思,可是又咽不下这口恶气。

 穆嫣掸掸衣裙,对云珊瞥去轻蔑的一眼。“你自夸出身高贵,可我从你的德来看,实在看不出你哪里高贵!”

 说完,她不再理睬云珊,便挽着顾欣妍绕过她,像绕过一只垃圾筒般,懒得多看一眼。

 云珊眼睁睁得看着穆嫣和顾欣妍走远,她恨得跺脚,快步走进了她的专用检查室。

 进到里面,她二话不说,就动手摔起东西来。

 里面的医疗器皿、医疗仪器、甚至是药品,统统都被她摔到地上。

 “哎呀,我的大小姐,你消停些吧!”韩院长忙上前阻止云珊,劝道:“你还怀着身子呢,不要动气啊!更不要有大幅度的动作…”

 “反正是个不争气的,没了就没了!”云珊泪眼婆娑得坐到一把椅子里,哽着:“他又不希罕女孩!”

 “嘘!”韩院长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再回头瞅了瞅,见室内并无他人才放下心。“不要讲啊!要记住,你怀的是男孩!”

 云珊十分苦恼,皱着秀眉,半晌,问道:“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韩院长俯近她,悄声道:“计划天衣无呢,你就安心等着儿子出世吧!”

 *

 韩院长陪着云珊走出门诊楼的大门,见到温峻智已经来接她了。

 “检查得怎么样?”温峻智的脸色十分愉快,嘴角噙笑得问韩院长。

 “一切很正常,不过…”说到这里韩院长故意顿了顿。

 “不过怎么样?”温峻智登时有些紧张,“是不是孩子有什么问题!”

 “孩子倒是没有问题,问题是她!”韩院长对着云珊呶呶嘴角,叹道:“无缘无故地生了一顿气,对她的身体和胎儿的发育十分不益,你回去好好安慰安慰她!”

 说完,韩院长就转身离开了,留下温峻智陪着云珊。

 温峻智边扶着云珊上车,边关切得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珊哽着,想说穆嫣欺负她,又怕温峻智闻听穆嫣的下落跑去找她反倒弄巧成拙。当下忍了口气,只道:“贺局长的未婚撞到了我,还不讲理!”

 温峻智闻言大怒,道:“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云珊就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当然省略了她盛气凌人的话,还顺便忽略了穆嫣。

 “我亲自去找贺局长,问问他怎么管教的老婆!”温峻智将云珊搂到怀里,疼惜得道:“以后出门多带几个保镖,遇到这种不讲理的泼妇,直接让保镖跟她理论,你不必理她!”

 *

 美国,乔治亚洲,亚特兰大。

 经过周密的计划布署,这一役打得干脆而漂亮,陈奕筠成功拿下乔治兰洲最大的军火商罗伯茨。

 陈奕筠亲自率领精锐部下,攻陷了乔治亚洲最大的军火基地,将其踏在了脚下。

 这里表面上是某座颇具规模的化学实验基地,寻常人不得轻易踏足。实际上打着化学实验的幌子,长期作为军火易的中转站和储存点。

 罗伯茨做梦都想不到有朝一自己的老窝会被人一举端掉,尤其还是他素来看不起的东方人。不过,既使惨败至此,他仍然不改彪悍。

 既然知道自己一败涂地,他索要跟对手同归于尽。

 他恻恻得狞笑着,手里捏着一只遥控器。等到陈奕筠率人冲进来,彻底得包围了他,他笑得更加可怕。临死前,他终于可以抓着对手做垫背了!

 “罗伯茨先生,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也将会是最后一次见面,真可惜!”陈奕筠以胜利者的绝对优越居高临下得睨着手下败将,嘴角挂着浅淡而残酷的笑弧,调侃道。

 “东方人,别得意!”罗伯茨仰首哈哈一笑,目狞狰,恨声道:“这里马上就要彻底毁灭,还有联邦调查局的人也早盯上了这儿!你,同样逃不掉,给我陪葬吧!”

 陈奕筠却不以为然,淡淡得答道:“我既然有办法闯进来,自然就有办法离开,不劳你费心,你安心下地狱去吧!”

 “哈俣,那就陪着我一起下地狱吧!”罗伯茨狠狠得咬牙,摁动手里的微型遥控器。可是等了好久,也没等到预料中地动山摇的大爆炸。他睁开眼睛,世界依旧如此令他绝望得平静。他顿时变了脸色,不可置信一般得瞧向手里的遥控器。怎么可能,难道里面没有电子了吗?工程师怎么可以犯下如此低劣的错误!

 “真正的遥控器在我这里!”陈奕筠很快就替罗伯茨解答了疑问,他托起手里的一枚微型摇控器在罗伯茨的面前晃了晃。别看这东西小,却完全控制着整片基地的存亡。

 “啊!怎么到了你的手里?”罗伯茨大震,好像怎么都不肯相信。突然,他浑身一颤,后背就多了一个。大睁着眼睛,缓缓转过身去,看到他的亲信马丁正端着一把对准他,而里面的子弹已经进了他的后心。

 终于明白了,是他身边的亲信马丁背叛了他。难怪陈奕筠能够轻易得攻陷基地,因为有马丁在里应外合。不但出卖了基地的秘密,还有那枚关系到基地存亡,至关重要的遥控器。

 陈奕筠优雅而缓慢得迈着步子,踱到罗伯茨的面前。那枚小小的遥控器就捏在他的手心里,好像捏着罗伯茨的小命。“这里到处都埋满了炸药,只要轻轻按下去,整座基地都会被炸上天!不过,你太急了些,我的事情还没有完呢!等我把该拿的都拿走,会让这片基地给你做陪葬!”

 口再次响起,马丁对着罗伯茨又开了一。这次罗伯茨哪怕咬断牙都再也没有力气吐出一个字,他仰面倒下去,沉重的庞大身躯砸得地面一震。

 从此,乔治亚洲最大的军火商不复存在,欧洲军火界将再次洗牌。

 等到罗伯茨咽气,陈奕筠指挥自己带来的人将所有军火搬上直升机。

 这不但是件危险的事情,更是件十分劳累的事情。不过陈奕筠早有准备,直升机里载着重型机械,可以毫不费力得将这些沉重的军火搬运上去。

 有了专门的运输机械,不但省力还省时。在这里,每分每秒都关系到生死存亡。得手后,必须要以最快得速度撤退,只有全身而退,才代表着真正得胜利。

 “陈少,联邦调查局在洲界处设了关卡,我们的直升机恐怕要飞不过去,只能返回原路!”周维宁快步走过来,悄声提醒道。

 陈奕筠沉着,他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决定。是直接将军火运输到目的地,还是顺着原路返回他的地方。

 就在这时,又有亲信快步过来了,急声道:“瓦尔特来了,他说可以帮你将军火成功运过关卡去!”

 *

 作为nt的终极boss,瓦尔特素来跟军火商井水不犯河水。此次冒险前来,实在令陈奕筠有些意外。

 而瓦尔特出手不凡,居然说到做到,真得帮陈奕筠把刚刚搞到手的军火顺利运出了关卡。

 “联邦调查局一直想抓到伯罗茨的把柄,这个关卡也是专门来对付他的。现在他死了,只要有人把这个消息透出去,关卡自然就会撤掉了!”瓦尔特胖胖的脸上出老狐狸般狡猾的笑容,抚着肥厚的手掌,好像很兴奋的样子。“能够一举端掉罗伯茨的老窝,陈少果然少年英才,不容小觑啊!”

 面对瓦尔特刻意表现出来的恭维和友善,陈奕筠并不敢掉以轻心。他缓步近前,距离瓦尔特十步开外的距离停下。面对着闻名与世的杀手界鼻祖,他不得不防。“想不到瓦尔特先生会出手相助,很让我陈某意外!”

 陈奕筠对瓦尔特客气得拱了拱手,行了个中国式的江湖传统礼节。

 “你们中国有句俗话,自古以来英雄相惜,我佩服你!”瓦尔特主动趋前一步,友好得注视着陈奕筠,目光充满了赞赏。

 陈奕筠潭眸一闪,直言不讳得指出:“据我所知,瓦尔特先生好像跟琅少是死敌!”

 “哈,我跟凌琅的确是死敌!”瓦尔特毫不掩饰自己对凌琅的恨意,却依然对陈奕筠表现得和颜悦。“不过,他是他,你是你,你们俩并非同一个人!”

 “我替琅少爷做事的!”陈奕筠一时间摸不透瓦尔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他小心得字字斟酌,不让对方抓到一丝把柄。“瓦尔特先生应该明白这一点儿!所以,我就猜不透你为什么要帮我!”

 说话间,陈奕筠的一众属下已经手脚麻利得将所有军火都装上了直升机。陈奕筠暗中对周维宁打了个眼色,对方立即领会到他的意思:万事小心,只让二分之一的直升机飞过关卡直达目的地,其余一半则飞回原处待命。

 就算这样做法费时费力费财,为了安全起见,也要如此了。

 等到周维宁领命而去,瓦尔特仍然着陈奕筠,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我欣赏你,觉得你是个少见的人才!这么多年了,还没有见过一个华裔军火商能够像你这样出色!凌琅他不配支使你,你为什么要受他所制!哪个男人不想大权独揽,君临天下!我看好你,你完全可以取代他!”瓦尔特对陈奕筠极尽怂恿鼓动,一边仔细打量对方的神色。

 陈奕筠眯起眸子,似乎在凝神考虑瓦尔特的话。

 “我做的是杀手,你做的是军火,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可我跟凌琅是死仇,必须要他死!假如可以,我真希望我们俩能够联手!只要凌琅死了,我们俩的目的都达到了!”瓦尔特又走近了陈奕筠两步,他伸出肥厚的手掌以示友好。“我们俩合作吧,各取所需!”

 陈奕筠的双手仍然在他的兜里,没有要跟瓦尔特握手的意思。

 瓦尔特不以为忤,叹了口气,颇动感情得感慨道:“我知道你有一对漂亮可爱的龙凤胎儿女!可是,你知道吗?我曾经也有一对那么可爱漂亮的孩子!”

 陈奕筠一动,幽邃的潭眸闪过一抹犀利的锋芒。他不确定此时此刻瓦尔特提起他的一双儿女是什么意思!威胁他吗?

 “也许是我杀戮太重,上帝惩罚我!他们在妈妈的子里竟然出了意外…最后只有我的儿子出生了!”提起frank,瓦尔特就悲痛绝。“假如你亲眼见过他,一定会惊讶,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完美的孩子!他漂亮得像天使,可惜…唉!”

 想起儿子,瓦尔特不老泪纵横,难过之情绝不是装出来的。

 “他是多么让人心疼啊!我唯一的心肝和念想,就毁在了凌琅的手里!”瓦尔特出一条手帕,揩了揩眼窝里的泪,接道:“只有做过父亲的人才知道有多么痛苦。”

 陈奕筠沉默着,似乎有所触动。

 “我们联手吧,干掉凌琅!”瓦尔特激动起来,对陈奕筠说:“只要他死了,我为儿子报了仇,从此退出杀手界,找个地方颐养天年。你呢,以后整个欧洲就是你陈奕筠的天下!谁还能再与你争锋?”

 终于,陈奕筠抬起头,对视着瓦尔特的眼睛,却不置可否。他晃了晃手里的微型遥控器,淡淡得提醒道:“这个地方马上就要爆炸了,如果我们俩不想陪着罗伯茨去见上帝,就赶紧离开吧!”

 *

 直升机翱翔在蓝天上,底下却是火光冲天,爆炸掀起的巨大的气几乎让直升机都无法保持平稳的飞行。

 方圆约有几十里地的基地完全被炸弹送上天,罗伯茨的尸体随之变成了灰熄,消声匿迹,好像从没有存在过一样。

 瓦尔特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平庸的胖脸上只有一片漠然。他的外貌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可是他也有他的骄傲。曾经,他有过一个堪称世界上最英俊的儿子,却折殒在了凌琅的手里…

 想起这件事情,他就恨不得想将凌琅碎尸万段。当然,前提是他能够做到的话。

 今天,他的确送了陈奕筠一个顺水人情,但他的目的却远远不止他说出口的那般简单。

 “我觉得陈奕筠不会背叛凌琅,至少他不会轻易背叛他,因为他还不够信任我们!”贝尔塔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瓦尔特却点点头,赞同道:“你说得对!陈奕筠和凌琅多年的合作,他怎么可能仅跟我见一面,受我一些恩惠就轻易背叛凌琅跟我合作呢!”

 听到瓦尔特这样说,贝尔塔终于明白这只老狐狸的做法还有深层的用意。“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今天…”

 “哈哈!”听到贝尔塔说想不明白,瓦尔特反倒高兴得大笑起来。脸上空的漠然一扫而空,好像又变得兴奋。“你当然想不明白!如果你真想明白了,你就可以代替我做nt的老大!”

 “属下不敢!”贝尔塔不打了个哆嗦,再不敢多言。

 *

 香港,凌琅的居所。

 身处“东方之珠”的不夜城,凌琅的生活却比绝大数香港人要简单得多。他并不喜欢应酬,也不喜欢声犬马的夜生活,如果不是谈生意或者处理事务,他的消遣时间的办法,要么去健身房,要么在花园里喝咖啡看报纸。

 绝大多数时间,他都很安静。他是个不喜多言的人,所以他身边的亲信乃至佣人都是极懂眼色从不敢多话的人。

 所以,很多人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娶聒噪的顾依凝为。当然,这个问题,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答案。

 看着手里的英文报纸,他注意到乔治亚洲的化学实验基地爆炸,里面的科研人员全部殉职。

 从表面看,这一役打得非常漂亮,至少官方并没有产生半分的怀疑。陈奕筠做事越发干脆利索,颇具霸主之风。

 凌琅黑钻般灿闪的眸子划过赏之,嘴角绽笑意,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总有一天陈奕筠可以称霸欧洲军火界。

 然而,也许他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微微一笑足以倾国倾城。

 因为女佣对着他发花痴口水,他解雇了好几批,最后留下来的都是比较淡定的,比如说乔姐。

 乔姐年龄并不大,也就三十多岁,身材很好,只是长相令人有些不敢恭维。不过她有个优点,就是从不会对着凌琅发花痴口水,所以她被留在凌琅的身边伺候。

 就在凌琅心情愉悦的时候,乔姐端着咖啡壶走过来续咖啡。

 凌琅颀长的矫躯慵懒得斜靠在椅子里,专注得看着报纸,嘴角噙笑。没有任何笔墨能够描述他的感俊美,也没有任何女人可以抵抗他的绝倾城。当然,乔姐例外。

 不过今天,乔姐也好像被他惊到了。目光接触到那张俊美到令人发狂的脸庞,不略微得惊,有不到一秒钟的停滞。

 目光在他俊脸上极短暂得停留,她立刻意识到不妥,瞬间挪移开,装作若无其事得为他续满咖啡杯。如果换作平常人绝计不会察觉,但她忘记了,眼前的男人是凌琅。

 凌琅突然抬眼,纤长的眼睫微张,那双寒星般的眼眸牢牢锁住乔姐,似乎有几分探究或者说是有几分意外。

 乔姐忙垂了头,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了。她什么话都不敢多说,转过身意离开。

 “站住!”凌琅凉凉得开口。

 乔姐身形一僵,缓缓转过来,仍然垂着头。“琅少爷有何吩咐?”

 凌琅不答,只是将她上上下下得打量着。

 乔姐深埋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能从她紧绷的身体看出来,她十分紧张。

 “你是谁?”凌琅语气淡然得问出了一个令人吃惊的问题。

 乔姐好像被吓到了,她下意识得抬起胳膊想去擦额角的冷汗,就在这时,有声响起。

 手的法极准,子弹正中乔姐抬起的手腕。可是,并没有听到预期的惨叫声,而是听到一种奇怪的金属相撞的刺耳声音。

 就好像子弹到了坚硬的金属上面,无法穿透,弹了回来。

 手是凌琅身边多年的亲信栾海峰,他几乎从未失手过,但是这次却有些意外。

 这种时候,短短的一瞬间就可以决定生死存亡。栾海峰略微迟疑的时候,乔姐那只被击中的手非但没有废掉,竟然还在瞬间发生了令人不可置信的变化。

 就像是动画片里的变形金刚,那双纤细的手竟然组合成一把轻型冲锋,瞄向坐在藤椅里的凌琅。

 她同样自信她的法,几乎从未失手过。但是,凡事都有意外也有例外。栾海峰如此,她亦如此。

 黑出火舌,目标就是那个俊美到令人不敢视的男子。可是不知怎么的,就看到一张小巧精致的咖啡桌飞起来,正好挡住了出的一梭子弹。

 子弹到红木质地的桌子,竟然也发出尖锐刺耳的撞击声,这张看似实木的咖啡桌竟然是特殊金属制作的。

 机会就是短短几秒钟,凌琅就地一个翻滚,他再站起身,已距离乔姐十米之外,并且他的身边涌出了十几名身手矫健的亲信保镖。

 “拿下她,要活的!”栾海峰指挥属下活抓乔姐。

 乔姐看了看被摔到地上的咖啡壶,再看看远在十米之外的凌琅,不叹了口气,似乎很失望。

 凌琅果然不愧为瓦尔特最大的劲敌,这么多年,瓦尔特费尽心机,折损了无数精锐杀手,始终无法扳倒他。

 他精明到令人扼腕,反应之快让她叹为观止。

 “废掉她的四肢,暂时不要靠近,咖啡壶里很可能有炸弹!”凌琅冷冷地喝令道。

 果然,闻言刚要靠近准备活抓乔姐的保镖连忙停下脚步,再纷纷后退。

 战的时间并不长,毕竟这里是凌琅控制的范围。就算乔姐有一双诡异到可怕的金属手,仍然无法逃脱被俘的命运。当然,除非她能赶在被俘前成功自杀。

 落入凌琅的手里,就连自杀都是件艰巨的任务。更何况乔姐看起来并没有要自杀的意图。

 她的四肢被子弹得像筛子眼,软绵绵得瘫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连申挣扎都没有。

 栾海峰指挥两名保镖上前:“剥下她的人皮面具,看看她的真面目!”

 两名保镖上前,并没有立刻俯身动手,而是用尖而长的刀子扎进了乔姐的肋下。

 只要扎碎肋下的脾脏,她既不会死还完全丧失了反抗能力,就连咬阖牙齿之类的动作都难做到(防止她牙齿里藏着炸弹的遥控钮)。

 乔姐痉挛得搐,颌骨果然失去了咬合能力。

 撕下她的人皮面具,眼前竟然是一张美丽到令人惊叹的绝容颜,只是被疼痛和仇恨扭曲了,看起来像一张美丽的面具。

 凌琅眯起星眸,认出她是nt的王牌杀手尼娜。略微意外,他不冷冷扬笑:“你又回去替瓦尔特做事了!”

 尼娜并没有回答凌琅的话,她疼得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栾海峰上前用银针在她颈部的眼扎了下,她的疼痛感消失了大半,只是全身麻木,从颈部以下好像变成了高位截瘫病人。

 不过尼娜已经抱着必死之心,并不在乎接下来有什么命运等待她,息着断断续续地说:“我…不能杀了你,实在遗憾…”

 凌琅蹙起眉头,似乎在自言自语:“瓦尔特从不会原谅背叛者,对你倒是例外!”

 尼娜凄凉一笑,她的瞳眸焦距变得涣散,似乎注视着前方某个虚无的地方,喃喃道:“…为了你,我拼上了这条命!如果有朝一,你得逞所愿,可否会记得我?记得我拿命来爱过你!或者说,你的心里只有那个女人,和她为你生的两个孩子…”

 闻听此言,凌琅眉头拧得更紧,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寒星般的眸子顿时出慑人的冷芒。

 就在此时,另一个亲信彭国盛走过来,俯近凌琅的耳边,小声说:“瓦尔特帮助陈少拿下了罗伯茨的领地,还帮他打通了关卡运输军火,两人好像已经合作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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